但陆宴迟上完课就得回父母那边。
岑岁想了一节课的营养滋补汤就这样草率地收尾了。
而岑岁在工作结束之后预约了之前向琴提到的心理医生,这位医生在当天晚上给她发消息,让她明天过去。
因为这心理治疗,岑岁在这段时间没有去陆宴迟家,甚至连他的课都没有去。
但她有空的时候也会和陆宴迟在微信上聊天,也会和他解释。
平安夜前一天。
岑岁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回来。
因为天气缘故,她都是坐公交去医院的。公交路线长耗时长,导致她每次回家都已经很晚了,天都黑了。
公交站离7-11不远。
岑岁下了公交就跑去7-11买点吃的解决晚餐。
她拿了一包蟹肉棒、一份关东煮和一瓶桃子汽水。
付了钱,捏着纸杯出了店门,边吃边往回走。
这个时间点,小区里飘荡着各种菜香。
她住的小区开发得很早,楼层不高,建筑也相对而言比较落后,没有电梯。安保跟个摆设似的,就连小区大门的拦车杆,岑岁都没见它放下过。
她刚拿出钥匙,就听到楼上的争吵声。
与其说是争吵声,用谩骂声形容更为贴切。
“钱钱钱又要钱?你们学校怎么天天要钱?”
“你不会真想着读书吧?高中毕业直接给我赚钱去!老子才不供你!“
很快,她就看到有人从楼上下来。
是个女孩。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的校服似乎被人泼了什么,有一块区域颜色较之边上的明显要深很多。
她低着头下楼,全然没有注意到岑岁的存在。
擦肩而过的时候,岑岁抓住她:“外面很冷,到我这里待一会儿怎么样?”
女孩先是摇了下头,迟疑了几秒,她咬着唇,怯生生地看向岑岁,声音细若蚊吟:“可以吗?”
“进来吧。”
岑岁:“吃了晚饭吗?”
她摇了下头。
好在岑岁家吃的东西很多,她打开冰箱,拿了一袋饺子出来,打算做个简单的抱蛋煎饺,“你随便坐,渴了的话去玄关柜上拿水。”
“……姐姐,谢谢。”
差不多用了五分钟,她就做好了抱蛋煎饺。
她把盘子端到女孩面前,又递了筷子过去:“吃吧。”
女孩略显拘谨地接过,仍旧是那句话:“姐姐,谢谢。”
岑岁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她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浑身震了下,往另一侧躲,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女孩忽地抬头看着岑岁。
她眼里蕴着薄薄的一层泪:“我不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