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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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之后就迎来了考试周。
孟微雨其他几门功课都考完了,只剩下最后一门高数在下周一考。周五考完,她马不停蹄地跑回家,到岑岁的房间求救:“姐,救命!”
岑岁拿起她扔在床上的笔记本翻了翻,皱眉:“高数笔记本?”
孟微雨点点头:“我不会做。”
“那你和我说什么?”岑岁的心里冒出了个想法,神情古怪,“你该不会想让我教你吧?我看上去像是会做高数题的人吗?”
“……”孟微雨说,“我当然不是让你教我。”
“那你和我喊‘救命’?”
孟微雨扯着岑岁,强迫她看自己,“姐,你能帮我去找隔壁陆教授吗?”
岑岁盯着她,好几秒后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让我去问他要考试答案?不行!”
孟微雨的表情一顿,“我的意思是,让他给我私下补个课。”
误解了她的意思,岑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嘴角,“你想让我找他帮你补课?”
孟微雨点头,拿过笔记本,“也不用很多时间,我就一些题还不太懂。”
岑岁问她:“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他?”
孟微雨:“那不是怕被拒绝吗?”
“……”岑岁失笑,“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你又是他学生,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孟微雨仍是一副担忧的表情,“你帮我去求他吧,姐。”
最后还是岑岁带着孟微雨去对门找陆宴迟。
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陆宴迟敛起嘴角的笑,语调清冷:“怎么了?”
岑岁:“你在忙吗?”
室外温度低,穿堂风阵阵,陆宴迟侧过身让她们两个先进屋。
“她有几道题不会做,想问问你,”岑岁指了指孟微雨,又顿了下,“不过你要是忙的话就算了吧。”
孟微雨在边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陆宴迟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眼镜,神情清冷,“没事,来我书房吧。”
孟微雨忙不迭地跟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岑岁和函数面面相觑。
岑岁看到茶几上放着的论文,全是数学公式和推理过程,除了数字她看得明白,其他的一概认不出。她看了眼身边和玩具玩的起劲的函数,眼睛弯成愉悦的弧度,把函数抱了过来,指着那和天文数字没什么差异的论文和函数说:“不要玩了,我们来学习。”
函数:“……”
你这婆娘自己都在高数课上睡觉,还好意思和我说这句话?!
岑岁把它抱在怀里,谆谆教导:“函数,猫也要有上进心,我们要做猫上猫,懂吗?”
函数拉长了声音:“喵——!”
我不!我只想做废物!
和函数斗争了几回合后,岑岁终于大发慈悲地把它放开,顺手把凌乱的茶几收拾了下,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那边,听到里面陆宴迟教孟微雨解题的声音。
她嘴角松开,转身回了孟家,进厨房给他们做点心吃。
她做了蓝莓爆浆蛋挞和棉花糖布朗尼。
考虑到陆宴迟的胃,她给陆宴迟做了小吊梨汤。
等待小吊梨汤里的银耳出胶的时候,孟微雨拿着记满笔记的笔记本从对门回来了。听到动静,岑岁从厨房探出头来。
岑岁:“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闻到香味,孟微雨放下笔记本就钻进厨房,她捡了个蛋挞啃:“陆教授身体不舒服,让我明天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