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稍稍扬,尾音拖着,尽显慵懒本性,“往哪儿跳呢?”
岑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下一秒,就见他桃花眼笑的深邃又迷人,带着明目张胆的蛊惑意味。他侧过头来,刻意将气息拖得悠长,语速极缓慢地说:“——故意往我怀里跳?”
“……”岑岁的眼睫微动,她有些微妙又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陆宴迟缓缓松开搂着她的手,背对着她弯下身子来,嗓音里带着笑,像是弥补上一句话似的,说:“还是往我背上跳比较好。”
岑岁盯着他的后背,许久后,她捉摸不透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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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正常地生活,岑岁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去陆宴迟家住了,一打开陆宴迟家的家门,岑岁就看到有个小东西扑了上来。
她趴在陆宴迟的背上,和函数打招呼:“函数函数!”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函数站在原地,歪着头打量着二人,似乎对他们的姿势很疑惑。
岑岁拍了拍陆宴迟的肩:“你放我下来。”
陆宴迟把岑岁放在客厅沙发上,接着下楼把岑岁的行李箱拿了上来。上来之后发现岑岁坐在沙发上,函数坐在她的脚边,小心翼翼地伸着爪子摸岑岁右脚上打的石膏。
岑岁低着头,一板一眼地说:“这个叫石膏。”
函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岑岁说:“你下次要是再偷跑出去,我也给你打石膏。”
函数停下了动作:?
岑岁困惑地拧了拧眉:“但是打石膏是不是得先骨折啊?”
函数打了个喷嚏。
岑岁笑嘻嘻地说:“那先把你腿打断就行。”
函数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往后退了退。
岑岁:?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陆宴迟忍着笑,把她的行李箱推到了次卧。出来后,他问岑岁:“晚饭吃什么?饺子还是煮面吃?”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两个人原本约好了去吃晚饭,结果到现在都没吃上。
岑岁想了下,“吃饺子吧。”
陆宴迟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感觉到有东西在扯着自己的裤脚,他低下身子撸了撸函数的身子,“饿了?过去和她一起等。”
函数扭头就往岑岁那边跑。
陆宴迟盯着它笑了下,然后走到厨房里煮饺子去了。
岑岁坐在沙发上,仍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来他家了,但前所未有过这样的局促和慌张,哪怕是第一次来都没有。
那次是好奇,是紧张。
而这次,她手足无措。
岑岁打开手机给孟微雨发消息,简单地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后,孟微雨激动地连发了一屏幕的感叹号过来。
孟微雨:【所以你俩现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岑岁很严谨地纠正她:【还有函数。】
孟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