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
她忍着笑,低声嘟囔着:“怎么还有人自称帅哥啊,真不要脸。”
恰好五斗柜上也有一只笔,岑岁拿着笔,在纸条上涂涂改改,写完后,她揉了揉函数的头,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好啦,回客厅去。”
函数“喵”了声,旋即跳下五斗柜,慢条斯理地走到客厅。
陆宴迟坐在沙发上,看到慢慢靠近的函数,注意到函数脖子上挂着的纸条明显多了几个字,他懒洋洋地唤它:“过来。”
函数慢腾腾地向他靠近。
离得近了,陆宴迟就看见了纸条上增改过的内容。
“老禽兽邀请你和他一起共进早餐,可以吗?”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此时震动了几下,陆宴迟漫不经心地抽下纸条,而后拿起手机接起了吕慎泽的电话。
吕慎泽:“晚上出来喝酒啊老陆。”
陆宴迟拒绝:“不了。”
吕慎泽不太乐意:“你不是放寒假了吗?”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动静,陆宴迟低头拿了包烟走到阳台上,他把烟点燃,咬着烟,语气慵懒道:“我有事。”
“你一个空巢老人能有什么事啊?”
陆宴迟咬着烟,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断断续续的,“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吕慎泽:“什么误会?”
“我呢,不是一个人住的,”陆宴迟语气斯文,说出来的话跟败类没什么区别,“我家里除了我,还有别人。”
默了半晌。
吕慎泽恍然大悟:“我忘了你还有函数。”
“……”陆宴迟拿着烟的手一顿,他语气凉飕飕的,“它是人?”
“它不是,难不成你是?”
“……”
吕慎泽哈哈大笑起来,复又敷衍般地问他:“你家里除了你还真有别人,不会吧?”毕竟认识太多年,吕慎泽对陆宴迟太过了解,顿了下,没听到陆宴迟说话的声音,他又没心没肺地说,“总不可能还是个女人吧?”
陆宴迟咬着烟,低低地嗤笑了下。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吕慎泽嘴角的笑僵住,他正色道:“不会真有女人吧?”
陆宴迟淡声“嗯”了下。
吕慎泽:“谁啊?”
陆宴迟没回答。
“该不会是岑岁吧?”
又是一片沉默。
吕慎泽低骂了声“我操”,开口时像是不敢置信,压着嗓音说:“你丫的真把岑岁追到手了?现在都同居了?陆宴迟你他妈的真是个老禽兽啊。”
陆宴迟把烟头暗灭,困惑不已:“我到底哪儿禽兽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