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岑岁知道。
她也希望有人能够关心她,把她当小孩似的疼。
给她,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偏爱。
函数在此时跳上她的膝头,岑岁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它,自言自语般地说:“被人当小孩宠的感觉,”
“——真好。”
-
另一边。
和岑岁聊完天,陆宴迟收起手机,提步准备往病房走,却在拐角处遇到了陆听音。她走过来叫陆宴迟,恰好听到了他最后一句叮嘱,和平时的寡冷疏离截然不同,语气温柔,又极有耐心。
像是难以置信,陆听音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满脸惊恐地看着陆宴迟:“你可别告诉我,你跨年夜那天说的,有个人陪你跨年,那个人是真的。”
“……”陆宴迟扯了下唇角,“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陆听音有些懵:“这不是医院吗?”
“我建议你,”正好边上就有楼层引导图,陆宴迟扫了眼,目光落在位于十三层的精神科上,“上十三楼看看。”
顺着他的话,陆听音找到十三楼。
因为医院,陆听音窝着火压着嗓音说:“你才脑子有问题。”
陆宴迟轻嗤了下,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就往病房走。
陆听音跟在他边上,忍不住好奇:“所以那晚陪你跨年的真是个女生啊?”
陆宴迟懒的搭理她。
陆听音追问:“总不可能是你女朋友吧?”
陆宴迟依然没反应。
陆听音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说啊,你哑了吗?”
闻言,陆宴迟眼皮动了动,继而,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陆听音:“……”
进了病房。
陆听音就被陆艳芳叫住:“你把我手机放哪里了?我突然想到我还和一个病人约了时间,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得改个时间。”
“就在你床头第二个抽屉里,”陆听音过去帮她把手机拿出来。
陆艳芳没戴眼镜,看手机有些费力,平时回消息预约面诊时间都是助手做的,这会儿亲自上阵,手机拉的很远,就连联系人都找了半天。
她干脆把手机递给陆听音:“你帮我弄。”
陆听音笑着:“给谁发啊?”
陆艳芳:“岑岁。”
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陆宴迟眼睫一动,他的注意力集中,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
陆听音:“发什么?”
陆艳芳:“就说我最近没时间,等到年后再和她约时间。”
“行。”
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聊天框里突然弹了条消息出来,陆听音说:“这个岑岁给你发消息了,她说她骨折了,最近也不方便来医院。”
“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