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岑岁两只手拿着药。
她边往外走边把药放进随身戴着的包里,随后低着头在网上约车。出了医院大门,网约车司机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岑岁接起电话,头也顺势抬了起来。
突然地。
她的目光在某个地方顿住。
耳边响起网约车司机的道歉声:“不好意思啊美女,我这里堵车有点儿严重,过去得要十分钟,你要不取消订单?”
岑岁:“我马上取消。”
挂了电话,岑岁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怕她脚还没完全康复又受伤,陆宴迟收起手机也往她这边跑来。
在陆宴迟的面前停下,岑岁眼睛弯着看他:“你怎么来了啊?”
“没什么事做,就过来了。”陆宴迟笑着,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嗓音里带着笑,“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岑岁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拆了石膏,再也不用被人叫小瘸子了,所以很开心。”
陆宴迟牵住她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语调慵懒地:“我还以为是见到我才这么开心的。”
岑岁盯着他的侧脸好几秒,忽地说:“那主要还是因为你。”
原本以为她会一声不吭,甚至会干涩地转移话题,没想到她这么平静地接过这句话,并且承认,陆宴迟挑眸看了她一眼。
岑岁生硬道:“干嘛?”
陆宴迟突然停下脚步,稍稍俯身和她平视。他的眼角下弯着,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怎么过了个年,嘴巴变得这么甜了?”
岑岁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她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对上他调笑的目光,后知后觉的羞耻涌了上来,她敛了敛嘴角的笑意,绕过他往前走,很无力地狡辩着,“我一直都这么说话的。”
“是吗?”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原来我女朋友这么甜啊。”
岑岁看了他几秒,突然说:“你背我。”
陆宴迟弯着眼:“不是能走了?”
“能走了就不能背吗?”岑岁不太开心,“你是不是觉得追到我之后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哪有你这样的啊。”
“我没这个意思。”陆宴迟在她面前半弯下身子,他侧过脸来,“上来。”
岑岁哦了声,旋即乖乖地爬上他的背。
过了几秒。
她突然说:“陆宴迟,我们商量个事吧。”
陆宴迟不甚在意地问:“什么事?”
“就,我觉得吧,三十二分钟好像有点多了,要不咱们分一下,”岑岁小心翼翼地和他打着商量,“你三十分钟,我两分钟?”
陆宴迟似笑非笑地“嗯”了声,尾音上扬,并不是赞同的语气:“这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差了。”
“怎么有差了?”
岑岁认真地说:“你主动亲我和我主动亲你。”
闻言,他侧头看她。
岑岁也歪着头,对上他的视线。
岑岁的眼睛狭长,瞳孔是清澈透亮的琥珀色,不含一丝杂质。像是在紧张,睫毛都在小心翼翼地上下扑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