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那真好呀。”他听见章灵素的声音。
马车驶远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越走越快,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要飞起来。
白于行想,他得去公主府里堵陆显道,要么去卫所里堵陆显道。
陆显道的中秋是这样度过的。
他在卫所里又待了一天。如今有了缁衣使,两边的任务分开,他的任务没有过去繁重了,反而更多地集中到了反腐方面。
上官明镜和贺凉又在卫所里吵架。人人都知道,这两人的亲事不远了。
他拿出笔,想在纸上写一笔,最终却只在空中写了一笔。他将纸揉成一团,扔到了篓子里。
“怎么了?”贺凉问他,“有什么难处理的事吗?”
陆显道的手还扶在门框上,他看见后面上官明镜也眼睛瞪得溜圆地在八卦,于是无奈地笑了笑。
“没事。”他简单地说。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写,比较好。
他审问过那么多犯人,可面对他时,即使只是提了笔,想写一封信,却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在那个笨蛋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会一直按住自己,不表。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还可以等很长的时间。
严若淇的中秋是这样度过的。
篝火烈烈地燃着,长公主坐在篝火旁,专注地烤一条鱼,火光照得她的脸都红彤彤的。在她们的身后,是帐篷草原,大漠与月。
她取了一张薄披风,把它披到长公主的身上。长公主没回头,声音有点闷:“你刚刚看过信了?”
严若淇点点头。
“你爹寄来的……哼,他说什么了吗?”长公主说完,有些烦躁,“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她过了一会儿,听见严若淇温声道:“他向我道歉了。”
“什么?”长公主拧起眉头,“不会是骗你的吧?严若淇我警告你,你不许——”
“他还把我的嫁妆,送到了你的府上。”严若淇说,“皇帝替你收下了。”
长公主:…………
大漠上风还在吹。长公主许久之后,说:“喂,你跟着我走了几年了。接下来,你是打算回京城,还是继续走?”
月光下,她听见严若淇的笑声。
“继续走吧。”严若淇说,“我们还要去梁州呢,端王说了要接待我们,对不?”
长公主:……
许久之后,她抬头,看见严若淇面色有些古怪,于是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怎么了,又想你爹了?”
严若淇:“不是,你把鱼烤糊了。”
长公主:……
“我来吧。”严若淇用手绢擦擦她脸上的汗,“我擅长这个呢。”
“你会?”
“洗手作羹汤。”
谢正卿、李邈和严嘉的中秋是这样度过的。
“什么才子佳人?什么爱情?都是狗——狗!!狗老天!!”李邈喝醉了酒,还在酒桌上胡言乱语,“真爷们儿不需要爱情!!”
严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