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过来收拾了碎了的酒杯,看到她的伤口后,非常熟练地拿了医药箱,给她清理包扎伤口。
谢时艺支棱着胳膊看年轻帅气的小服务生:“经常干这事啊?”
小服务生:“也没有,我们店很安全的。”
谢时艺:“这么安全我胳膊怎么破了呢?”
小服务生:“您不小心。”
谢时艺拍他肩膀:“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以后不来你店里了哦。”
小服务生给她忙活完,笑着道:“来不来我们店里不打紧,以后您小心点别弄伤自己就成了。”
谢时艺:“啧,一个陌生人都比我那同居了五年的女朋友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肖菏:“什么?”
看着注意力没在这边,抓bug倒是抓得挺准。
谢时艺露出个傻笑:“我重生了你信吗,我从五年后穿回来的。”
肖菏笑着喝了口酒:“嗯。”
谢时艺:“一看你就不信,那我跟你说点将来会发生的事吧。”
肖菏放下酒杯,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谢时艺:“你会火,大火,住豪宅开游艇,出门都是私人飞机,国家有难一捐款就是两个亿。”
肖菏抬手捂住了嘴,笑意还是从眼角透了出来:“承您吉言。”
谢时艺知道她没信,她也就这会借酒装疯,也没敢让人信。
世事轮转,变幻莫测,已经把谢时艺的三观击了个粉碎。
不管时空怎么变换,不管她此刻身处何时何地,发生在她身上的,需要她去承受,去接受的,不过只是一天而已。
从清晨到夜晚,所有人生既定的线路都被揉吧揉吧攒到了一块,毛线团一般,解不开理还乱。
往后怎么走,她需要时间。
伤痛要怎么平复,要不要平复,她也需要时间。
喊叫了一天,到了这会,突然累得慌。
谢时艺挥了挥手,对肖菏道:“你不用陪我,忙你的去吧。”
她自认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肖菏虽然在这整件事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但她和隋想的纠葛跟人家压根又扯不上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今晚已经折腾人家小姑娘了,没道理再没脸没皮地占着人家。
肖菏看着她,有两秒钟的时间,没动。
谢时艺不再理她,把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往旁边扒拉了两下,腾出块地方,将另一只完好的胳膊放上去,枕着。
偏头的角度,刚好看向舞台。
到了这会,才算开始真真正正地看起了表演,仔仔细细地听起了歌。
不知道歌唱到哪一句时,肖菏起身离开了。
重新戴上了她的棒球帽,背起了她的吉他,从人群中挤过,消失在门后。
谢时艺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决定睡一觉。
肖菏一路穿过小道,来到正街上时,刘奇的车已经在路口等了她很久了。
“大哥,”刘奇从摩托上下来,嘴里叼着的烟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你知不知道天多热啊?”
肖菏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还行,一滴汗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