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艺没再犹豫,没再忐忑,抱完抬手拉门便进了屋。
相似的场景,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再从屋子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从楼道出来的时候,甚至还起了一丝风。
风把谢时艺的头发吹起,撩得她的眼角凉呼呼的。
哭肯定是哭过了。
肖菏给她打好了底,免去了她与父母之间对尖锐的事实的对峙,也免去了她讲道理做保证,和父母的两种思维互相拉扯。
他们只谈以往怎么过来,以后怎么走。
剩下的,还是要交给时间来平息。
肖菏在她之前坐着的地方在等她。
这人真不讲究,大概是等得困了累了,竟然就这么往长椅上一趟,席天慕地地睡起来。
还好顶上是花藤,挡去了太阳。
肖菏侧着脑袋,半张脸都埋在胳膊上,看起来睡得还挺香。
谢时艺轻手轻脚地过去,蹲在长椅旁,轻轻地推了推她肩膀:“喂。”
肖菏没动静。
谢时艺又推了推:“喂~”
肖菏开口说话了:“哭鼻子了吗?”
谢时艺笑了:“这不废话吗?这事不哭什么事还哭?”
肖菏的语气很忧愁:“哎,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
谢时艺:“那你自己哭的时候怎么办?”
肖菏:“我又不会对着镜子哭,再拿个手机拍下来,念一段这该死的爱情。”
谢时艺:“哈哈哈哈哈。”
肖菏:“还乐。”
谢时艺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抹眼睛:“我今天又笑又哭的,像个傻逼。”
肖菏:“我要转过来了。”
谢时艺:“你转啊。”
肖菏抬腿下地并且支起了身子,在谢时艺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片橙红色的黑暗。
“干嘛呀?”谢时艺没动,问她。
“我说了我受不了,”肖菏道,“缓缓,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