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艺把她掀开了:“打车吧您。”
肖菏掏出手机,可听话:“得嘞您嘞。”
两人上了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司机报哪儿。
肖菏的肚子适时地叫了叫,肖菏拍拍肚皮:“呦,饿了。”
谢时艺:“找个近的地儿吃,还是回家吃?”
肖菏:“去家附近找个地儿吃吧,吃完回家睡觉,困得我。”
谢时艺报了地址,司机师傅开的交通广播正热热闹闹地说本市趣闻,小小的空间里太聒噪,后座上的两人便安静了下来。
你靠着这边窗,我靠着那边窗,中间还能搁两人。
倒也不是故意坐得远,只是干完这种人生大事以后,都想扒着窗户静静看会外面的世界。
比较有感觉。
到了家附近找地吃了个简餐,回家睡觉。
谢时艺洗完脸进屋的时候,肖菏扒着主卧的门框道:“喂。”
谢时艺:“嗯?”
肖菏:“踏实睡。你爸妈其实早就察觉到你的性向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在努力说服自己。”
谢时艺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成串似的往下落:“你还让我怎么睡啊!”
重生真是神奇。
那些搞明白的,没搞明白的,以为自己搞明白了的,都全部有了新的答案。
肖菏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主卧,把门关上了,谢时艺就站在侧卧的门边上,哭了好一会儿。
累了趴床上继续抽。
再累了,也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踏实,睁眼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或者可能是她眼睛肿得太厉害,已经失明了。
谢时艺在心里默默送给肖菏一个围笑。
在床上赖了许久,听见厨房有响动了,谢时艺才起了床。
肖菏正在锅碗瓢盆地忙活,谢时艺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索性钻到了洗手间里去,看看她肿了的眼。
啧,肿眼泡兔子。
“吃饭!”肖菏喊。
“来了!”谢时艺往脸上扑了把凉水。
肖菏边端碗筷边道:“咱俩打个商量成吗?”
谢时艺走出了洗手间:“嗯?”
肖菏:“以后你做饭我洗碗,成吗?”
谢时艺看了看餐桌上的菜,明白了原因。
有些人做的饭吧,它看着就不好吃。
吃着也一定不好吃。
“成。”谢时艺答应了下来。
肖菏开心了:“其他的家务我可以多做!我比较喜欢扫地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