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艺的心脏怦怦直跳,脑袋里的某些幻想已经吻上了这张唇,撕咬,碾磨。
但好歹是个脑子还清醒的人,干涸的嗓音从嘴巴里冒出来,是她自己都惊叹的理智。
“你想干什么?”谢时艺问。
肖菏回答得很快:“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谢时艺喉咙滑动:“你为什么想干那什么?”
肖菏的视线移了回来,看着她眼睛:“你不想吗?”
谢时艺垂着眼睫,没看她:“你不勾引我我就不想。”
肖菏一下子笑起来,翻过了身子,仰躺着笑了好一会儿。
旖旎的氛围很快就被她笑没了,谢时艺莫名觉得有些丢人,嘟囔道:“有那么好笑吗?”
肖菏道:“你怎么那么胆小。”
谢时艺抿抿唇,没说话。
其实自从认识肖菏以来,她已经够胆大了。
她做了许多突破自我的事,也克服了自己许多唯唯诺诺的缺点。
她现在敢出现在摄像机里,敢和“权威”对峙,敢把自己放在公众面前,接受他们的批评或者喜欢。
她还敢同肖菏这样的人玩这种……结婚游戏。
她哪里是胆小,她明明是过于胆大了。
她对自己的情绪掌控已经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地步,所以她才可以控制自己不沉迷于假象,不溺于深潭。
不用那些□□的,浅薄的,激烈的,就去靠近面前的人。
“你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给你亲。”谢时艺十分直接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肖菏转身看着她。
谢时艺深吸了口气:“你的家人呢?”
肖菏脸上的表情消失了,所有的笑意,得意,所有的烦恼,生气,都消失了。
她的五官待在各自该待的地方,凝固成了一尊美丽的雕像。
谢时艺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几乎跃出了胸膛,让她觉得害怕。
一秒,两秒,三秒,肖菏还是一尊雕像。
谢时艺开始慌了,她张了张嘴,想立马告诉肖菏,好的,我不问了,没关系,我们以后再说。
但就在她唇瓣轻轻开启的这瞬间,肖菏突然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湿润,甜美的触碰,让谢时艺觉得那跃出胸膛的心脏被人拿走了。
吻并不长,要仔细感受也不过这一秒,要以后回味也不过这一秒。
肖菏就跟饿狼咬了她一口,匆匆袭击又匆匆离开,而后,所以鲜活的表情又都回到了她脸上。
“亲了,但就是不告诉你。”肖菏特无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