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艺用脑门磕了她肩膀两下,然后扔了冰块,转身出了洗手间径直上楼去了。
“你两到底咋了?”等人走不见了,姜豆问。
“没事。”肖菏坐下拿起了谱子,“就是让她唱歌难为她了,来,我们继续。”
三人这样聚在一块讨论一首歌该如何写,编曲该如何配合,演唱要如何才能出彩,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事了。
说到激烈处打一块,或者响声震天地唱一块,在这栋别墅里和在他们那个小地下室里一样,没什么区别。
就这么直到凌晨两点,实在是乏了,才停了下来。
刘奇和姜豆各回各的房间,肖菏洗漱完以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门虚掩着,并没有拒绝她的意思。
谢时艺睡在大床上,留着一半的位置,也并没有不同她同床共枕的意思。
肖菏轻轻掀开被子,准备躺进去的时候,看见谢时艺的耳朵里带着耳机。
她支起身子仔细看过去,人眼睛是闭着的,耳机只带了一只,如果真睡着了,这么一直吵着耳朵不好。
肖菏把那只耳机拿了下来,夜深人静,里面有歌声。
太熟悉了,她的声音,她的歌,上一期刚在《新创作》唱的那一首《言外之意》。
“长着一副坚硬的喙
套牢我张狂的嘴
与你所爱蒙昧不敢放肆追
它发出声响说多无所谓
柔软的舌控诉它口是心非
妒极了怨极了
你身旁每一个座位
坐了一整个华满人间
又得你一眼肆意暧昧……”
歌结束了,又重新开始。
谢时艺放的单曲循环,这一晚也不知道她已经听了多少遍。
肖菏将耳机放下,又越过她的身体,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播放器关了,然后便维持着这个姿势,定定地看着谢时艺。
半晌,谢时艺开口道:“你躺下,我背后漏风。”
肖菏顺从地躺下身,并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样就不漏风了。”肖菏紧紧贴着谢时艺的身体,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谢时艺突然道:“如果我色诱你的话……”
可怕的停顿,肖菏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
谢时艺可可怜怜,委屈死了:“我可不可以不上台了啊?”
“宝贝,宝贝……”肖菏叫着她,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