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扔保持着温柔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没有到眼里。
“勇敢表达自己的感情并无过错,甚至值得称赞。”傅恪似乎在夸赞,语气温和耐心,却无端让人发怵,“但是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向天有些难堪,“我只是——”
傅恪继续道:“将她圈在一个属于你的社交场合里,由你选择的场地里,将她孤立在人群中心中。这样很不好,很糟糕,也很卑劣,你觉得呢?”
傅恪的黑眸过分沉静,如同深渊寒潭似的,看得向天遍体生寒。
向天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显然也有些心虚。
傅恪终于松手,牵着路之遥的手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路之遥,伸出了手将路之遥手里抱着的鲜花拿了过来,随即松开了牵着路之遥的手。
傅恪拿着花,转身走向向天。
他将这捧鲜花塞到向天怀里,动作简单粗暴得似乎这不是鲜花而是什么垃圾似的。
向天讪讪地接过花。
傅恪笑了下,黑眸弯着,面上仍是如同师长般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他道:“物归原主,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向天扯了下嘴角,摇头。
傅恪点头,转身牵住路之遥的手往外走。
包厢内十分安静,只有那首循环播放的煽情歌曲仍在播放。
“呜呜呜你刚刚好帅我好爱,哥哥今晚我可以!”
路之遥出了ktv就抱着傅恪的手晃了晃了起来。
傅恪闷哼了声,“嘶——”
路之遥连忙松手,有些站不稳,大着舌头,“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傅恪按了下右手手臂,笑了下,“只是觉得你的酒味很重。”
路之遥一跺脚“哼”了声,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了。
傅恪道:“先上车,我开到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学校。”
路之遥脸红红的,笑得傻乎乎的,“好!”
她坐在副驾驶,抱着安全带,像是个抱着树干的树袋熊似的摇摇晃晃。
傅恪怕刺激到有些醉酒的她,将车开得很慢。
几分钟开到了一家便利店门口。
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
傅恪下车,几分钟后,他拿着两瓶水和一袋东西出来了。
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停车场上他的车副驾驶旁的车窗打开,路之遥仰着身子探头出车窗,夜间吹拂过的微风将她的黑发吹得有些凌乱。
傅恪走近了几步,听见了路之遥的歌声。
她似乎真的喝多了,探出的下半个身子都摇摇晃晃的,哼歌哼得十分悠闲,“因我没有心情去造梦,不会赠送感情给你操纵~”
似乎是首粤语歌,她大概不是很精通这门方言,咬字咬得十分认真。
傅恪敲了下车门,“很危险。”
路之遥使劲儿仰头看他,吃吃地笑,“你怎么是倒着的,哦,是我倒着啊。”
她将头缩回去,然后乖巧地扒着车窗看他,“这下正了。”
傅恪摇头,将矿泉水递过去,“多喝点水,醉意比较快消除。”
他又从袋子里拿出口香糖,“这个可以去点酒味,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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