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场高烧似乎把祁镜澍脑子也烧坏了似的。
他咕哝着重复了几遍,似乎要把这句话一字一句咀嚼一遍似的。
路之遥舔了下嘴巴,生怕他突然清醒过来,又继续道:“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想要我做的东西啊?比如告白?接吻?还是那种羞羞的事情啊?”
她用着甜甜的话音勾引着这个面前被疾病蒙蔽神智的男人,试图让他将藏在心底深处的直接吐出。
祁镜澍握着她的手紧了些,“想要你做的事?”
他抿着嘴巴好久,小小声地道:“想要你对我说——”
“喵喵喵——嗷呜——”
一只猫的叫声突然传来。
路之遥看过去。
只看见是一只毛色橘白交杂的猫儿,如今正嚣张地晃着尾巴,露着尖尖的牙齿对她龇牙咧嘴。
“遥遥,过来。”
“啊?”
路之遥转头过去看祁镜澍。
却见橘猫三两步扑进祁镜澍的怀里。
祁镜澍抱着橘猫,摸了摸它的头,“遥遥乖。”
路之遥:“……”
我觉得你这个逼在针对我。
她盯着小猫,却愈发觉眼熟。
猫儿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祁镜澍,跳下床溜了。
祁镜澍看着自己被它抓伤的手,应了声,“嗯。”
“你不是猫毛过敏吗?”路之遥咬着嘴,想要调节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你也会骗人啊。”
“后来习惯了。”
祁镜澍看着她,又道:“我也不恐高了,也习惯了。”
路之遥:“……”
她沉默了好久。
久到她觉得空气中只剩下一片凝固的空气。
“你——”
路之遥抬头想说什么,却见祁镜澍握着被子的一角,合着眼。
睡着了。
她俯身给他盖好被子,兀自走下楼去。
猫儿在客厅窜来窜去,倒是给这看起来毫无人气的宅子添加了几分生气。
路之遥静静地看着这只猫儿,突然想起来这只猫儿眼熟在哪里了。
这是当年,他戴着口罩手套捏着的那只,像献宝似的送给她的猫儿。
路之遥手指微微蜷缩,又想起来了她当时走得很急,急得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他的神情。
“喵嗷呜——”
猫儿绕着她的腿转。
路之遥摸了摸它的黄色小脑袋。
他想让她对他说什么呢?
是如她所想的,想要一声道歉吗?
路之遥看着猫,它睁着圆咕噜的眼睛看着她,尾巴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