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
时落伸手,细细描摹着沐夏的眉眼。
人说梦里没有疼痛,没有感知。
但沐夏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时落冰凉指尖落在皮肤上的触感。
沐夏渐渐有些迷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落却盖住了他的眼睛。
“睡一觉就好了,小夏。”
“这只是一个荒诞又无聊的梦,睡吧。”
沐夏还想在问,就觉无边困顿来袭。
他努力撑着眼皮,想要问一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奈何眼皮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终于熬不过去睡了。
确定沐夏睡过去之后,时落收回手。
低声喃喃:“放手?怎么可能……”
沐夏清醒时候,人在床上躺着。
他看一眼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脑子一时回不过弯儿来。
他隐约记得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他梦见自己灵魂出窍,梦见自己的尸体躺在冰棺里,梦见自称数学老师的岁无忧成了玄学大师,梦见时落借助符纸之力看到了他……
沐夏闭上眼睛。
待脑子清明些后,才重新挣开眼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卧室。
他自己的卧室。
所以说时落请了医生上门来为他看诊了吗?
沐夏抬手揉了揉眉心,单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输液袋还有大半袋没用完,沐夏滑动旋钮调快输液速度。
凉意由针孔进入体内,他掀起被子一角,轻轻的盖住了扎着针的手背。
转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沐夏眼里的焦距失了,脑子里空空一片。
他想起了梦里走廊一头挑灯伏案工作的沐念。
又想起走廊另一头呼唤着他的时落。
那或许只是一个梦。
但这个简单的梦却似乎同他暗示了一件事。
——要么回去,要么留下。
古人常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沐夏知晓这个道理,却私心里既希望能回到沐念身边,又不愿与时落分开。
所以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没有实际的行动。
所以,那个梦是逼他做出决定吗?
不一定吧。
迄今为止系统20一直未能和接线员联系上,而距离支线完成还需要不知多少年的努力。
再者,就算真的完成了所有的支线,站在了娱乐圈的顶峰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