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第一天,沐夏躺在略显简陋的出租屋床上,望着头顶白惨惨的天花板,回想自己当下的处境。
一场地震下来,家里的房子也塌了。
城市需要重建,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沐念便孤身一人带着他,辗转来到了其他城市就医。
期间为了更好的照顾他,没有找固定的工作。
但存款毕竟不多,哪怕用上了政府补贴和医疗保险,日常的生活依旧捉襟见肘。白天在医院里看护,晚上则回到出租屋里熬夜接单赚钱。
听房东的意思,他现在住的出租屋还是沐念不久前找他新换的。
不仅采光好上许多,地方也大了不少。
而在那之前,沐念都是一个人住的地下室,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的地下室。
沐夏想到这些,眼睛就发酸。
他的姐姐为了他东奔西走、省吃俭用的时候,他却沉浸在时落为他编织的谎言里,不知愁滋味。
世上怎么能有他这么忘恩负义的弟弟?
又怎么可以又沐念那么好的姐姐呢?
一想到这些,沐夏就觉得还在想着时落过得如何的自己差劲透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忘记那个狗男人吧,不能再让姐姐操心了。
这句话,他同自己说了无数遍。
临睡前,沐夏又告诫了自己一通,然后泄愤似的骂了一句:“辣鸡时落,去死!”
说完,关灯,上床,睡觉,一气呵成。
但是睡着以后,沐夏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他感到有一条湿漉漉黏腻腻的舌头在舔他的脸,有一双冷冰冰凉飕飕的手在他睡衣里捏来揉去。
沐夏被这鬼东西搅得烦不胜烦,终于忍耐不住醒了过来。
脑子还晕乎着呢,面前就怼过来一张时落白惨惨的鬼脸,在月色映照下骇人的很。
沐夏那股子睡意全跑了。
吓得。
时落却似乎感受不到沐夏的情绪一样。
青白的手挑起沐夏耳边碎发,凑上前来贴近沐夏的耳。
寒冰一样冷的唇轻柔的吻着他的耳,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真好,我们又见面了,小夏。”
说罢,身体便覆了上来。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做一些舒服的事情吧。”
沐夏:“……”
沐夏:“?!!”
不好!
一点都不好!
他第一反应是惊怒交加,咬牙切齿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阴魂不散的!”
第二反应才是对当下姿势的警惕,怒问:“你又想干什么?”
时落却仍是懒懒的笑,一颗又一颗的解开沐夏睡衣的扣子,道:“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已经不想再假装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