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瞠大了眼:“这,这是……”
“阿梨,你一直不知道吧,其实我们是有过婚约的……”他声音嘶哑,又和着无尽地叹息,如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
“还记得那年我骗你上树后,你向父亲告状的事吗?父亲当时不仅狠狠罚了我,还告诉我我们两家原是有婚约在身的,如无意外,你以后定然是我的妻子,让我好好保护你。”
“我便是从那时起,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到底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那你为什么还总是逗弄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年少不经事罢了,”他轻轻笑了笑,将玉佩放进我手中:“既然此生注定做不了夫妻,我这半块便留给你吧,我恐怕……”
“不会的!”我突然大喊:“你不会有事,我喂你喝了解药,是照着陛下的方子来的,陛下能挺过来,你也可以!”
李恪微微一愣,随即轻摇头:“陛下内功深厚,非常人能比,阿梨,你不用费心了,生死有命,唯一对不起的便是家中双亲……”
他显然已心存死志,我呼吸变得格外急促,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动手解开他的衣物,他蓦然一惊,下意识制住我双手:
“阿梨,你在做什么?”
“李恪,你听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很热?”
他显然一愣:“好像……有点。”
“我体质寒凉,说不定能帮到你!”
记得昨夜季桓也是这般状况,我原想着弄些冰块来会不会更好,但这荒野村落中,哪里能有存冰?再者若当真用冰,我也害怕他冻坏了身体。
与其如此,不如我自己来,我身体素来阴寒,再合适不过了。
“阿梨,你别……”
“人命关天,你就当自己占便宜了。”
“我……”
“主子,有消息了!”白琼手拿着各个药铺的单子飞奔进客栈。昨日他们已经揪出了那伙刺客,送入血卫拷问后才知道另外两人竟然逃脱了出去。
啧啧,这些刺客也真是够无能的,最顶级的装置却连两个受了重伤的人都抓不住,主子竟然会中他们一箭,当真有失平日水准。
“说。”
“今日的确有人按您的方子买药,打听后得知是张家村里的一对夫妻。”
季桓豁然起身,边往外走边道:“还有别的吗。”
白琼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镶玉的手镯:“那对夫妇途中去了趟西街当铺,卖了这镯子,属下看着精贵,便顺手赎了回来。”
这东西出自素婉阁,但凡有点见识的,瞧一眼便知不简单,那对夫妇不识货,竟只开价一百两,掌柜的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当即银货两讫,那对夫妇欢天喜地地抱着银子离开了。
他着实看不下去,便大摇大摆提剑进店,愣是平价将玉镯买了出来,没准主子能有用处。
季桓眸色变了又变,一手捏住玉镯,看向白琼:“从当铺赎的?”
白琼瞬时收起脸上的得意之色,主子表情有点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