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帝的视角来看男人的举动,当真是十分荒诞可笑。
只因不曾将女儿养在身边,男人甚至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竟然把哄情人的手段用在亲生的女儿身上。
单明薇之母是他最爱的女人,这个不假。
因为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爱,所以对单明薇母亲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意,就足以让她被称作是他最爱的女人。
单明薇之母品貌具优,但可惜出身微末;而男人虽然堪称内里人渣,可外部条件十分优秀,且是豪门独子。
就是这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因难产而死去,得到的却只有他的一句“可惜了”。
“罗江宏关于第三宇宙能量应用方法:单物质经过三系旋绕运动后,经由巴士络连接器起复翻转转入暗物质通道可转换为伴行物质,后可连接双接机或……”
“这个方程对应上一个世界是格德赫方程与三切合理论。根据宇宙空间特性不同应有所修改,所以,罗江宏第三宇宙能量应用方法还可以进一步简化或直接修改。初步推断有31种方式,若追求效益最大化,可排除其中的26种,进一部计算不如使用实验证明……”
“这男人真无聊……”
一边看书思考书上的知识、一边推导出远超出这个世界科技水平的理论、一边还在听男人说话,这对单明薇来说可以轻易做到。
不过,虽然研究此世界的宇宙真理能给她带来稍许愉悦感,但这个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扭曲事实、毫无意义的话也让她感到厌烦。
对于男人一无所知地说着的破绽百出的话,单明薇没有打断或者进行反驳。
那是无意义的行为。
无论是指责男人二十年间不管不顾现在还想妄想让她给单家带来好处,还是强烈反对男人不顾她本人意愿让她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都是毫无意义的。
没能力反抗强大的敌人的人,言辞犀利又如何,就像是小猫挥着稚嫩的爪子,还幻想着自己是雄狮是凛然不可侵犯,可是敌人一只有力的手就能将这只小猫轻松压制。
而有能力反对的人,不屑于争口舌之利。况且这像种脑子已经变成烂泥人是不能理解他所认知的事物以外的东西。
“我母亲是双眼皮的杏眼,我是丹凤眼,看着是双眼皮是眼影的功效。我这双眼睛,和母亲可是一点不像。”
男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单明薇的眼睛,发现确实是因为眼线看着像是双眼皮,且眼形和她母亲确实完全不同。
神祗是美德的代名词,崇尚真实而厌恶虚假,所以单明薇对于别人错误的认知总是忍不住出言纠正。
明明单明薇是丝毫不加个人感情、纯粹只是纠正他话中错误的话语,却被男人理解成她是在控诉他对她毫不关心、嘲笑他的错误。
男人瞬间被他脑补的内容气的深吸一口气,眼睛瞪若铜铃。坐久了家主之位的他不怒自威,犹如愤怒的雄狮一言不发地冲出房间,到了门口,他稍作停顿:
“一笔写不出两个单字,你就算怨恨我又如何,单家倒了你也落不得好,外界都将说你是白眼狼、是毒妇!即使到了闵家,能帮你的也只有单家。你自己,好·自·为·之!”
“……因为在真空半元领域中,异派的极值趋于无限大,故而任意形式的暗物质在三元极性转换器内经由范式压缩后,利用极性键旋转,可被能源异化器捕捉,用于c型机甲。”
“长得还不错,可惜生起气来面色狰狞也不好看了。”
单明薇看着书想着,头也不抬对着门的方向说:
“你倒是用一笔给我写一个‘单’字看看。”
并不是想不到这句话会被男人当成是挑衅,但事实就是事实。
从房间向外看,门外已经没人了,但单明薇却知道,星际人民的身体素质极佳,只要开着门,这点距离还不能让男人听不见。
在男人看来,这是一次话不投机的谈话。
在单明薇看来,男人的说话声与蝉鸣鸟啼无任何区别。
转眼间,金乌西沉,天空染上霞色之时,单家这个金碧辉煌如同城堡一样的房子灯火通明,从空中,从地上,四面八方聚来了各种款式的豪奢的交通工具。参加晚宴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联邦最上层的人物。
即使只是一个订婚晚宴,但因为其中一方是星际中的庞然大物闵家,就让这场晚宴变得意义重大!
子女如果违反父亲的意志,父亲便可以行使惩戒权对子女加以惩责。母亲教育子女的权力来自于父亲,所以母亲对孩子的教导权不能超越父亲,但母亲同样拥有惩戒孩子的权力。
父母在扑责子女的过程中若将子女殴伤致死,其受法律惩罚的程度也会较常人轻。历史上,不同朝代对父母扑杀子女的惩罚宽严程度不同。同时,法律还给予父母以送惩权,即请求地方政府代为执行对子女的惩罚的权力。
除此之外,父母还掌握着子女的生杀权。用个比喻来讲,子女对于父母就像财产一样,父母将子女是杀了还是卖了都是被法律所承认的。因为这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伦常的问题。
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中央集权将所有人的生杀权集中在国家机构手中,即使是父母也不能随意杀死子女。父母只能扑责子女,如果杀死了子女就要受到国家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