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她还没说完,被程槿余凉飕飕的声音打断。
程槿余把她从车里抱出来,膝盖一顶关上车门,抱着她往别墅里走,“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动物园里去喂老虎?”
“……”
夏语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屋子里,张阿姨等在门口,看到程槿余把夏语抱进来,“哎哟”一声:“先生,太太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醉了而已。”
程槿余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换好鞋,又蹲下来把她的高跟鞋脱了,换成了一双拖鞋。
夏语全程都很配合,乖乖地由着他动作。
程槿余重新把她抱起来,对张阿姨说:“给太太熬碗醒酒汤,一会儿送上来。”
张阿姨连忙答应。
刚要转身去厨房,却听程槿余突然发出“嘶”地一声。
她看过去,蓦地瞪大眼睛。
夏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含糊不清地说:“乃介个饭蛋,敢把我喂脑斧,我先咬洗乃!”
“……”
程槿余咬牙切齿,“夏——语——你是属狗的吗?”
夏语松了口,双眼迷茫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
话音落下,她还“汪汪”学了两声狗叫。
程槿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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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夏语也不安分,足足闹腾了半个多小时,在床上又是哭又是笑的。程槿余只要和她说话,她就指着他骂“你这个三十岁还穿纸尿裤的……”,气得程槿余差点儿摔门走人。
走又不能真的走。
程槿余没想到她平常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人,发起酒疯来居然连东南西北都摸不到。
他没办法,只好连哄带骗地安抚她的情绪,直到她彻底安定下来,才找来张阿姨帮她洗澡。
程槿余自己也去隔壁的浴室冲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夏语已经换上了睡衣,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双颊微红,胸口随着她的呼吸平稳地起伏。
程槿余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摸了摸被她咬的地方,有两排很深的牙印。
他无奈又好笑。
这丫头,下嘴可真没个轻重。=≈x6770;≈x7c73;≈x54d2;
程槿余关了灯,从另一边上了床。
黑暗中,他悄悄靠近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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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第二天醒来时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
想了半天没有印象,她动了动,却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箍着,行动有些困难。
夏语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