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心很霸道总裁地打下:“我不要我觉得开心,我要你觉得开心。”一行字,点击发送。
她和谢观两个人在那边“开心”来“开心”去,把宁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宁可看了她一眼,随意地问:“跟谁聊天呢?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阮天心顿时一惊,像被敲打的冬眠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去摸嘴角。摸完之后,很心虚地说:“你不要乱讲。”
“行行行,我乱讲。”
阮天心放下手机,“可可,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你一定要冷静,行吗?”
宁可手握方向盘,嗤笑一声,“我连相亲都忍了,还有什么好让我不冷静的?”
“这个不一样。”阮天心在心里高唱忐忑,“那我说了哦……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演员,他长得特别帅,人品也特好,他还有个姐姐,同时也是他的经纪人……”
“这个经纪人姐姐生了个小孩,小孩现在读一年级……”
她起了个特别特别长的头。宁可打断说:“行了行了,一听就知道是我们谢观。然后呢?谢美香生了个孩子,那孩子在读小学,难不成还在你班里啊?”
阮天心慢慢地,点了点头,“是啊。”
“什么——!”宁可吓了一跳,差点从红灯路口一脚油门飚出去,“简直近水楼台啊!姐妹,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的金大腿!”
阮天心说:“我也不知道啊,”她不混饭圈,自然不知道“谢美香”是谁,“这个不是重点。事情还要从一次家访说起……”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宁可以为阮天心已经站在楼台上了,没想到她不仅站在楼台上,还架了个梯子,已经把月亮摘到手里搓扁揉圆了!
当听到“做饭”的时候,宁可倒吸一口冷气;听到“礼物”的时候,宁可默默打方向盘靠到路边;听到“加微信”的时候,宁可停了车,坐在位子上一脸麻木。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道:“所以,你建议谢观去演喜剧。”
阮天心缩在副驾驶座上,满脸羞愧地低着头:“对不起,你骂我吧。”
“我骂你干嘛啊,”宁可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很勉强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再怎么说谢观也是个成年人了,他自己肯定有数,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哈哈哈。”
阮天心明显松了口气,又小声说了一遍“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乱插嘴了,我也不是专业的。”
宁可默默地看着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事到临头,演不演喜剧是重点吗?重点是谢观……不是,姓谢的这男的,他想泡你啊!这实在是、实在是——
罪大恶极!
偶像是偶像,阮天心是阮天心,一码归一码。宁可和阮天心从初中开始就在一个学校了,平时干什么都一起,阮天心对于她的意义,比陪一个小女孩长大的泰迪熊珍贵多了!
谢观这个男狐狸精,又是送礼又是聊微信,
一看就居心不良。一个风头正劲的男明星,竟如此风骚,不知检点!真是气煞我也!
宁可在心里批判一通,气得差点脱饭,但看阮天心一副状况外的无知样,又觉得松了口气。阮天心没谈过恋爱,宁可也从来不知道,她居然在这方面迟钝得像只树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宁可重新发动车子,若无其事状,“过两天节目应该就要录制了,谢观应该很忙吧。”
“是哦,”阮天心赶紧跟谢观说“再见”,“他这么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谢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