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观一直注视着她,好像不知道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阮天心做了一下心里建设,羞耻地张了张嘴巴:“尾巴骨疼。”
谢观:“帮你揉一下吗?”
阮天心:“……”
“开玩笑的,”谢观若无其事状,“如果再疼,让小田带你去医院看下吧,不要忍着。”
阮天心一听,连连摆手,舌头都被窘得不利索了:“没、没什么大事,马上就好了。”
谢观便也体贴地不再问,“再休息一会儿。”他道。
这个话题好不容易揭过去,两个人像两个纯情的初中生一样坐在一起。
准确来说,阮天心可能更像初中生一点。谢观淡定地像个高数老师。
阮天心偷眼看谢观,试探地问他:“刚才我睡着了吗?”
谢观颔首道:“你睡得很香,在我搬动你的时候,你也没有一点感觉。”
阮天心有苦说不出:她想哭,谢观肯定觉得她睡得像头猪。
“我醒的时候,你睡着的姿势很别扭。”谢观开始主动解释,“我就帮你变了下姿势,躺着确实好些。”
阮天心又觉得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毕竟“谢观的膝枕”,是万千少女拿不到的成就。今天,她居然有幸获此殊荣!
就是在享受高级待遇的时候睡着了,真的好可惜。
她心里还在扼腕,却要装出一副“我很成熟,这没什么”的样子,问谢观:“那你刚才睡得好吗?”
谢观不知道为什么神色复杂,半晌道:“托膝枕
的福。”
阮天心就跟他感叹,“太神奇了,刚才这么短的时间,我居然还做了个梦呢。”
“什么梦?”
“我梦见我拜鲁智深为师,练习倒拔垂杨柳。”阮天心比划道,“就是有一座山上,有一棵很大的树,我想把它拔起来,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
“……”谢观一反常态,沉沉不语。
阮天心兴致勃勃地继续道:“真的是太真实了!直到现在,我感觉我的手掌上还
有那种拔树的触感。”
谢观神色难辨,张口也无言。
阮天心慢慢意识到不对,安静下来,“……”
两个人突然同时跌入一段可怕的沉默。
“……”
阮天心脸色由红,再变白,再转红。
半晌之后,她哆嗦着嘴唇,用快哭出来的声音问:“难、难道我真的摸了……了吗?”
谢观含蓄道,“其实还好。”只是碰到。
阮天心:“……”
她裂了,她碎成一片一片的了。要是真的能化成齑粉就好了,这样她可以沿着缝钻进去,在谢观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
但是不行,她做了天大的错事,却想不到任何补救的方法。谢观肯定觉得她特别不矜持,怎么办?
上下嘴唇一碰,还没碰出一句得体的话,眼泪就先下来了。
“对、对不起,我、呜呜呜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