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再次接触到阮天心的目光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这种陶醉应当一直存在,只不过因为亲密的举动而使它放大了而已。
阮天心抿着嘴唇,脸和脖子都是粉红色的,极其惹人怜爱。谢观听到她勉强镇定地说:“我们……这是在……”
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好像勇气被谁偷走了。谢观直视着她的眼睛,等待她说下去。
“这是在……约会吗?”
她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
谢观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当然,”他失笑,“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
至于电影剩下的那一部分演了什么
,阮天心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就像喝醉酒之后的断片。
她晕乎乎地被谢观牵出放映厅,谢观对她说:“稍等一下。”她就钉在原地。
谢观没去多久,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还站在那个点上,一动不动。低头看得很专心,但是地上空无一物。
他故意踩着略重一点的步子,走过去。
脚步声惊动了阮天心,阮天心就像一只被吓到的小浣熊,对谢观翻出她毫无防备的肚皮。
谢观问她:“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阮天心嗫嚅道。她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脚尖在地面上蹭。
谢观冲她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可乐、爆米花:“吃不吃?”
阮天心确实有点饿,点点头。谢观就把手上捧着的全部放进她怀里。
两个人慢慢走出电影院门口。
阮天心喝了一点可乐。她打出一个小小的嗝,突然迟钝地“啊”了一声。
“忘记了……”
“什么?”
“忘记装陌生人了。”阮天心沮丧道。计划大大的失败!
她一时紧张,刚才还迟钝的眼睛又灵活起来,往旁边转来转去。
谢观把她的脸扳过来,要她正视自己。没什么表情地道:“怕什么。”
阮天心一时被他慑住,隔了两秒才慌忙道:“不是怕我,是怕你——哎呀,这个……”
她说得很急,发音又很清脆,像一颗颗小豆子从嘴巴里往外跳。
正因为急,墨镜还从鼻梁上滑下来了,她又没有手去扶,一时呆住了,场面十分搞笑。
谢观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墨镜托住了,重新调整好。那副墨镜实在是大,几乎要把她大半张脸都包住,但还是显眼不过,被他润红的嘴唇。
他又像顺手似的,拨弄了一下她的唇瓣,轻声道:“要戴就戴着吧。”
阮天心的脑袋现在就是一团浆糊,“唔……唔。”
“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问,似有无穷耐心。并把她手上的爆米花捞进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上翻,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邀请动作。
“那就走,走吧。”
阮天心这回只愣了半秒,就反应过来。好像生怕他反悔,小手像兔子似的,热乎乎钻进他的手掌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是没有甜甜的评论就说不过去了哦(伸手讨)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沮丧了,糖分就没有办法爆发的(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