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瑶以为,停电那晚之后,他们算是重归于好,会恢复到之前最亲密无间的热恋期。
但是她错了。
陆泽是真的变了,他请假一周之后,他们再次相遇时,她的感觉不是错觉。
他的眼神、气质与之前大相径庭,越相处越有那种如骨附髓的凉意。
他对她还是好的,也还是宠她的,但他的眸子里不知何时沾染上了她看不懂的东西,晦暗的黑色,似乎能够埋葬一切。
“你那一周没来是发生了什么吗?”温羡瑶始终觉得那一周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陆泽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暴风雨那晚,淋了场雨,发了高烧,住院而已。”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恩。”
话是这么说,温羡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陆泽知道温羡瑶在想什么,他语气清淡:“我说过了,之前在你面前的我,只是我最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没有让你看见而已,现在,你都看见了。”
温羡瑶皱眉:“那我还是喜欢之前的你。”
陆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是么?但是那个我,回不来了。”
之前那个的陆泽已经死掉了。
死在了那个暴风雨夜里,被温羡瑶以“可怕”冠名,被陆母用“报复”执刑,剜心割肉。
死透了。
温羡瑶渐渐地不太喜欢和陆泽单独待在一起了。
和他在一起,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但她还是舍不得他的颜,便没有说分手。
她开始下意识地逃避去和陆泽在一起,所以她越来越热衷于参加聚会,和她的那群朋友们打打闹闹,有的时候,她甚至宁愿找个借口和江亦东一起走,也不愿意去找陆泽。
而陆泽,每一次看到她这样,都会发疯。
有一次,温羡瑶和陆泽说自己上绘画班,转身便和江亦东他们去浪了,浪完后,江亦东送她下楼,两个人一出来,都看到了路灯下等着的陆泽。
江亦东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家这位看得挺严啊,该分手了吧瑶瑶,你们这也处挺久了,还没玩腻吗?”
温羡瑶不耐:“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那他来了,我就不送了?”
“本来也没让你送,是你非要跟着下来的。”温羡瑶句句不客气。
江亦东拉长语调:“温羡瑶,你没有心,我不是怕你遇到坏人才送你下来的吗?”
话说到如此,江亦东没再坚持送她了,他站在楼边,看着温羡瑶的背影远去。
隔着远远的距离,江亦东和路边的陆泽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