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您先别关门。这件事情是关于我女儿的,求求您了,您要多少钱都可以,我真的很想救我女儿,求求您。”男人都快跪下来了,满眼都是泪水。怀中的小和尚小手紧紧地抓着左乐的衣服。
左乐觉得头疼。
“我不是不想帮你,是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笔压根不听话,左楠也是时灵时不灵,今天从医院回来之后,任凭自己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唯一对鬼魂有用的大砍刀根本不敢带在身上,这样的自己根本帮不了任何人。
男人压根不听,径直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满眼都是绝望。
左乐狠心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哭的让人心都不舒服了,左乐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听这个男人的语气,和修远大师应该认识很久了……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彦鹏举哭得绝望极了,自己女儿的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他本来想要去找别的大师,但是他哪里认得了别的人啊,这种人一向神秘至极……难道自己得看着彦燕死吗?
正哭着,不知从哪里滚来一个小皮球。瘪气的小皮球上没有标签,但却沾满的灰尘。在楼梯上慢慢跳动,停在他的脚边。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最后的一抹光也暗了,整栋居民楼陷入了黑暗中,楼梯口不知从何处吹来了寒风,冻得人
瑟瑟发抖。
明明才九月……还有这皮球,明明没有听到有孩子在玩啊。男人忽然觉得有点口干,遍体生寒。=≈x6770;≈x7c73;≈x54d2;
门突然开了。左乐面无表情地探出头来,给了楼上小鬼一个警告的眼神,青白的小鬼嘿嘿笑了两声,就哒哒哒地跑远了。
=≈x6770;≈x7c73;≈x54d2;
她道:“你进来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完再决定能不能帮你。”
……………………………………………………
孤儿院院长给左乐的房子足足有两室一厅。客厅的家具很少,只有沙发和桌子,连电视机都没有。男人惴惴不安地坐着,坐的活像个小学生一样,旁边的小和尚比他还乖,坐在一个木板做的小凳子上,小短腿还是没能接触到地面,晃啊晃,他仰头接过左乐递过来的橘子,小声地道,“谢谢施主。”
垂头难过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左乐摸了摸小光头,回头看向中年男人,“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是我女儿遇到了怪事。”中年男人面上闪过一丝恐惧,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才说下去,“我女儿今年大一,是x大的学生。”
左乐给小和尚倒牛奶的动作一顿。
“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学的是舞蹈。”左乐嘴角一抽。好嘛,这可是学妹啊。她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反而是继续耐心地听着。
“怪事是从暑假的时候就开始了。她是一个舞蹈专业的学生,但是她一直对自己的样貌不太自信。”彦鹏举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以前在高中的有一次比赛中,就是因为长得不好看被另一个人顶上了,所以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暑假的时候,她突然在饭桌上提起了自己想要去整容,说都怪我们给她的样貌太过普通,所以她这些年才过得不顺。”
他给左乐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姿态优美,有着天鹅颈,但就是五官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最让人瞩目的就是鼻尖上的一点黑痣,不算好看但气质很不错。
“于是她就在暑假的时候去整容了。怪事就是从她整容之后发生的。我发现她变得越来越不像我女儿了。”男人说着说着就打了一个寒战,“她以前不叫我爸爸,而是叫我老爸。以前最不喜欢的青椒也吃的津津有味。你知道吗?”男人突然看向左乐,语无伦次地道:“别人都说没什么,但我这个做爸爸的就是感觉到了,她越来越怪了。”
那天夜里。
家里请的保姆也回去了,彦鹏举因为有应酬回去的晚了点,大概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但路过女儿房间的时候还看见灯是亮着的,门都还虚掩着。最近女儿越来越怪异的行为举止与言谈太过古怪了,大半夜也不睡觉,就在梳妆台前坐着,这让他忽然有点好奇,透过门看向里面。
女儿坐在梳妆台前面没有动作,就呆呆地坐着。整过的面容美丽无暇,透着无法言喻的诡异感。彦鹏举心跳陡然加快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弱小的动物在巨型食肉猛兽前的恐惧感。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女儿会在漆黑的夜里连灯都不开,却坐在镜子面前。
他想着想着,彦燕忽然伸手打开了梳妆台上的灯,就在灯亮起的一瞬间,他看清了,看得清清楚楚——镜子里分明就是女儿原本的脸!
那张普通,鼻尖还有一颗痣的脸,镜中女儿的表情痛苦,张口在尖叫,仿佛在向他求救!
“我当时想
这不可能!肯定是我看错了!”男人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明明整完容的脸很漂亮,没有异样,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后来我故意在镜子里看彦燕的脸,不仅是镜子,还有玻璃,哪怕是擦得锃亮的瓷砖,可是倒影的脸都不是这张漂亮的脸,而是她原本的样子。哪怕彦燕在笑,倒影的脸都是一脸绝望惊恐,她在求救!她在让我去救救她!”
“你女儿在哪个医院里面整的容?”
“泰和医院,没错,就是泰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