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今日出门原本是高高兴兴的,哪里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她回来之后便去找女儿,生怕她心中会不舒服,范小姐倒是一如既往的鄙夷着赵树清。
“母亲莫要担忧,他即使考的第一又如何,到了如今,不还是一丝官身也无。”
范夫人想说如此好的成绩,再加上有丞相这个父亲,赵树清日后的官途必定一帆风顺,可望着女儿眼中的自信,这话又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儿说的是,我们想的,可不是他区区一个举人就能比拟的。”
范小姐放下手中绣的花,眼中多了几丝倨傲,“母亲想想看,这赵树清从前一事无成,若是他早有才华,之前为何不展示出来,为何非要在现在才考上举人。”
范夫人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不过是因为年纪到了,母亲不是说了吗?这京都中的贵女无人愿与赵树清结亲,他想要成亲,不得就要苦读吗?”
范小姐眼中的倨傲更加深了,“他如此下了苦心读书,想必前段时间京中的流言也有几分影响,约莫着,是还想与女儿再续婚约。”
她这话也不是光靠自我感觉良好来的,自从范小姐身量长成,开始出入各种宴席后,美|
艳的容貌便为她引来了不少目光。
这整个京都,在容貌上可以比过范小姐的,那还真没有几个。
想到这里,范夫人脸上立刻露出了骄傲的笑来,“也是,母亲怎么就将这些给忘了,我儿如此出色,那赵树清也是个少年,心中怎么会不动心思。”
她们两人笑的开心,却全然忘记了,赵树清这个宅男压根就不愿意出院子,连范小姐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可能又会对她心动。
两人笑罢,便开始说正事,范夫人道,“母亲已经打听出来了,陛下的确是喜欢出宫,还经常出入丞相府,那日|你大哥之所以被罚到郎家,便是因为他在外面冲撞了陛下。”
范小姐白皙脸上立刻露出了些许红晕来,“陛下性子真是好,被他冲撞了,居然还让人教他习武。”
“正是,陛下自从登基以来,性子一直温吞得很,我还问了宫中放出来的嬷嬷,陛下啊,还未近女色过呢。”
“呀。”
范小姐惊呼一声,眼中羞涩更重,“陛下都这般大了,为何……”
范夫人呵呵笑,“太后去时正要为陛下选妃,可还未等到选妃,她便去了,陛下一直守孝,便等到了现在。”
知道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帝王居然还未亲近过女人,范小姐心中一阵激荡。
她的母亲还在出主意,“待到陛下再出宫,母亲带你出府,我儿长得如此美|艳,陛下只要看上一眼……”
“母亲你说什么
呢!”
范小姐羞羞答答的低下头,心中却想着陛下该是何等模样。
听说先帝当初便英武不已,陛下也该随了先帝吧?
想着想着,她便又想起了那赵家被定为皇后的小娘子,接着又想到了陛下竟然经常出入丞相府,眼中立刻多了几丝阴霾。
真真是个不安分的,虽然订了婚,但这般年纪就会勾|引陛下去府中了,若是等她进了宫,还不将陛下的心勾了去。
但一想母亲曾说赵夫人相貌也就堪称清秀,想必那赵家小娘子相貌定是不如她,这心中,便又欣喜起来了。
母女两人说的高兴,完全没注意到房顶上静静的趴着一个人,等再听不出什么话来,脚下轻轻一踩,便直接到了房边的大树上。
***
还有一个月便是殿试,赵树清不急不忙,卫明言倒是从宫中搬了很多藏书来给他。
“这些藏书中便有殿试当天要考的内容,朕可算是透题给你了。”
帝王笑的一脸得意,赵树清默默地放下了手中正看着书,望着一个个大箱子被下人们抬了上来,放在自己面前。
直到第七个箱子落地,才算是没了后续。
他面无表情的望向卫明言,“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在一个月内看完这七箱书?”
帝王理直气壮,“朕相信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