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着黑西装的手下手脚麻利的搬来椅子,卫宏自然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一双即使人到中年也依旧修长的手轻轻敲着桌面,无名指上,是闪亮的碧绿玉石戒指。
“咳咳咳咳——”
老三放开了手,方刚剧烈的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等到嘴中尝到了咸味,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看到面前男人满脸泪水,卫宏显然很嫌弃,他伸出手,身后立刻有人递上了手帕,接过来嫌弃的掩住鼻子,这才语气淡淡道,“来,说说,你那天是怎么盯上人家小女孩的。”
“我没,我没有……”
男人咳的大脑充血,却还记得否认,他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卫宏一脸嫌弃的挥手,老三重新勒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迅速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在感觉到生命即将逝去的前一刻,老三再次松开了手。
面前,是那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撑
着下巴,一脸无趣的敲着桌面,“你还是坚持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真的没有,是那群学生……”
卫宏翻了个白眼,老三再次上手。
男人拼命的挣扎着,双|腿却也被人按住了,就像是一只包裹的紧紧地木乃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死亡。
不——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他错了,他认错,是他撒了谎。
“很久没见到这么坚强的孩子了啊。”
那个光头的中年男人还在跟身边人感叹着,“果真是年少出英雄,算了,直接封在水泥里丢进海里吧,去通知人把船开出来。”
身旁难得不是满身肌肉的下属推了推脸上眼镜,“是,大哥。”
“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大哥,我老婆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是,卫总。”
耳朵还能听到声音的方刚简直目眦欲裂,他不想死啊,他说,他什么都说。
半个小时后,医院下面有人发出惊叫声,他们震惊的抬头看着挂在窗户外面的男人,有人报警,有人打电话。
直到一双手从窗户中伸出来,用绳子吊住了他的脖子,将人给硬生生扯了上来,底下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
方刚的母亲赶到的时候,正听到一个男人无辜的声音。
“我们只是穿成这个样子来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还没怎么着他就把什么都说了,我也就顺便录了个音,这不,录音机还在这呢,啊,是,本来正在进行亲切友好的
交谈,突然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即将坐牢发了疯,非要跳楼,拦都拦不住。”
“关门当然是怕他受凉了,现在外面风这么大,他又是个病人,门被踹?嗨,吓唬人么,这个钱我们肯定是要赔偿的。”
“是,我们可都是良民,见人要自杀肯定得救啊,他脖子上那道绳子印,就是扯他上来的时候勒的。”
“那么多人都看着呢,要不是我们,他可就死了。”
“听说他家挺有钱的,我救了他的命,他家里是不是得有点表示什么的?”
说着,良*卫宏*民满脸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加了一句。
“对了,这种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申请赔偿啊,毕竟看到一个大活人差点死了,现在还吓得我心脏噗通噗通跳呢。”
“精神损失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