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余绷着脸,“工作室什么时候开的?”
林砚侧头看着他,“前年三月份的时候。”
竟然都快两
年了,嘉余落落一笑,抬头抚了抚太阳穴,“你总说有些事我不告诉你,你何尝不是呢?”
他们之间似有道无形的鸿沟,无论他怎么做,都跨不过去。
他往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这两年多来,明明同在一座城市,却仿佛在天涯海角。
嘉余余光看向路景凡,情绪起伏不平。
快到站时路景凡起身,一一拿到包,递给嘉余时,四目相对,一时间他心里百转千回。
路景凡说道:“现在人多,我们稍微等等。”
嘉余抿了一下唇角,“司机已经在出站口等我们了。”
路景凡什么人,自然听出了嘉余的语气,明显有些异样。
找到林家司机后,大家一路无话,直接去了医院。
林砚一路上掌心都在冒汗,神色不安。一别两年多,她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路景凡拍拍她的手。
既来之则安之。
林砚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在她的身边。
嘉余撇着脸看着窗外依旧绿意盎然的梧桐树,眸光里一闪而逝的哀伤。
到了医院,林砚只觉双腿越来越沉,她知道陈家人现在也在医院,一会儿见面她该怎么面对呢?
一路兜兜转转到了病房。
嘉余走在最前面,他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们。
林砚咬着牙,抬眼看着路景凡。
路景凡安慰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
推开那扇门,屋子里的人正在低声交谈,看到他们,话语
戛然而止。
“嘉余!”是陈家老太太的声音。
“砚砚——”林母惊喜地喊道。
干净的病房,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林母坐在病床上,手上正挂着点滴,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陈家老太太,陈父陈母陪在她的左右。
林砚一一看过,她暗暗吸了一口气,颤声喊道:“妈妈——”
林母拍拍床边,“快到我这里来,让我看看。长高了,头发也剪短了啊,我都快不认识了。”
林砚走过去,“妈妈,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林母拉着她的手,“你和嘉余回来我就开心了。”
林砚看着林母暗黄的脸色,人也瘦了一圈,她红着眼,“妈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林母弯着嘴角,“快去喊你奶奶——”
林砚抬手擦着眼泪,微微转过身,“奶奶——”她顿一下,看着陈父陈母,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老太太厉声道:“两年无声无息,一点规矩都不懂。”
陈母立马开口,“妈,砚砚学习忙。”
“忙就是借口,嘉余不忙吗?嘉余忙着比赛,还有实验室的工作,可我们嘉余每年都回来看我们。”老太太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林砚,“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给这丫头上上规矩,好好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