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感动不已,老人家还记得他爱吃的菜。
秦父小时候没少下河捉虾捉鱼的,黄鳝倒是没有捉过。“老人家,这些黄鳝都是野生的吧?”
姑婆抬眼看着他,她眯了眯眼,那双眼睛周围布满了丘壑,双眸浑浊,却像是藏着什么。
“秦珩爸爸——”
“是的。老人家,你好,今日打扰了!”
姑婆点点头,突然开口,话语缓慢,带着乡音,“你没有官运,不过财运很旺,家庭美满,子孙受益。”
秦父愣住了,“老人家。”
姑婆轻轻一笑,笑声苍老。“好啊,真好。”
秦父敛了敛神色,肃然起敬。
姑婆没有再说什么。
中午,一桌丰盛的菜。
因为秦父要开车,便没有开白酒。林母拿出了自家酿的梅子酒。这个季节喝,酸甜又解口。
林芜举着酒杯,“叔叔阿姨,我敬你们。谢谢你们!”
秦父秦母站起身,两人一脸正色。千言万语,大家都说不出口。
林
芜又倒了一杯酒,秦珩同时起身,“姑婆、妈妈,这杯我敬你们,谢谢你们!”
姑婆点点头,林母眼底湿润。
秦珩也开口,“姑婆、阿姨,你们请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阿芜的。”他的承诺,字字铿将有力。
姑婆开口,“林杉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林母扯了一抹笑。
秦父突然看向林母。
林杉——这个名字,他的大脑突然被什么冲撞了一下,在哪里听过呢。
饭后,大家坐在石凳上说着话。
秦父一直没怎么说话,秦母拉了拉他的手,“想什么呢?”
秦父皱了皱眉,“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我漏了。”
秦母:“你认识阿芜妈妈?”多年夫妻,她早就看出来,丈夫今天有些不对劲。
秦父:“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秦母也好奇了,不一会儿和林母聊起来,“我听说,你一个人将阿芜拉扯大的真的太不容易了。”
林母:“阿芜乖巧,我也没费什么心。”
秦母抿了抿嘴角,“两个孩子将来结婚的话,其实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回来的。医生太忙太累了……”
她的话音未落,秦父突然开口,“阿芜妈妈,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邬泽的人吗?”
林母的脸色瞬间变了,眉心打成结。
秦父拧着眉,“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
林母十指紧握,脸色有些苍白,“秦珩爸爸,你认识邬泽?”
秦父沉吟道:“我工作的第三年
,有一次去B市出差,正好去拜访大学老师,正巧那日在老师家见到一个男生,他叫邬泽。老师很喜欢他,当时他好像分配到某研究所,只是他放弃了。老师还让我劝劝他。”老师觉得很惋惜,一顿饭都是苦劝邬泽。不过都没有效果,邬泽是早已铁定了心。一个名牌大学生,回到那闭塞的地方做老师,总觉得大材小用了。邬泽却不以为然,他在那里生活过,深知那里的情况。他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改变那里孩子的命运。让更多的女孩子读书,能够走出寨子。
后来,吃了饭,他们喝了一点酒。
邬泽拿出了一张照片,“秦师兄,我要回山里,我在那儿出生,我心爱的姑娘也在那里等着我呢。我要回去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