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简直有点受到惊吓,又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惊慌,下意识就别开了目光。
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以前从来不会问她这个问题,两人在一起,也是做-多过这种交流的。
她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觉得他越来越莫名其妙,可是被他的目光锁着,她脑中就划过幻梦之中他更加偏执和疯狂的眼神,心头一软,低声道:“还,还好吧。”
还好,这是什么答案?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看了她一会儿,看到她躲闪的目光,心中微刺,低头就照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直接撬开深入得让人窒息的那种,等阮觅受不住想推开他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到床上了。
情深交缠之时,他的目光还是锁在她的脸上,喘息着问她,道:“喜不喜欢?”
阮觅被折腾得厉害,哪里有什么余力回答他,可是他却不肯放过她,一直
问,她被折腾得狠了,只能绷着脚尖带着哭音说“喜欢”,他才搂着她冲刺过后放过她。
事后他抱她在怀中,肌肤相贴,热得发烫,可阮觅太累了,只窝在他怀中由着他抱着。
他看她闭着眼睛,显然是倦极,身上面上皆是情后的娇媚之色,他满心爱怜地吻了吻她,道:“觅觅,当年嫁给我,有觉得委屈吗?”
阮觅觉得他肯定是有心事也是,两人前面经历了那么多事,和好之后,很多事情肯定会慢慢浮出来要一一抚平的。
虽然很累,但她还是睁开了眼,在他怀中抬了抬脑袋,道:“陛下,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赵允煊抿唇。
身体都有些紧绷了起来。
两人什么都没穿,她就在他怀中,自然感觉到了。
她叹了口气,恶作剧般地挠了一下他,道:“喜欢啊,当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心跳加速了,后来你上门求亲,我心里是很兴奋很开心的不过我讨厌别人骗我,也讨厌和别人分享男人,所以后来我梦到你身份有异,还会娶别的女人,我就不想要了。”
在她说“不想要”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他抱着的手又有些收紧,都勒得她有些难受了。
她抵着手挣了挣,笑道,“如果你以后有其他女人,我还是不会要的,我要像皇祖母一样,换个身份再嫁别人。”
她知道她这想法不容于世,但这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反正她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赵允煊猛地掐她,也不说什么,低头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阮觅根本还没有缓过劲来,哪里还能承受更多?可赵允煊不管不顾的,她才知道原来说真话会是什么后果。
赵允煊并不想阮觅去处理阮家的事,他不愿意她看到阮家后面那些腌臜事,奈何阮觅兴起,磨着他道是江南赈灾录已经编撰完,她现在也没有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阮家的商号充公,她想要亲自梳理一遍云云,又说他以前答应过她哪怕是做了皇后,她想做什么他也不能拦着她,最后赵允煊无奈,只得让雪影把下面人查出来的有关阮家的事情都给了她。
阮觅翻着自己祖父和父亲做下的那些事,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些底,但她翻着那沓资料,还是
被震惊和恶心着了,是又恶心又气,脸都绿了。
贿赂官员,私买盐引,私通海盗,这些也就罢了,她之前就隐隐约约知道的。
可是阮家竟然还养了许多的族中女儿,甚至是年轻貌美的干女儿,送给了福州府不少的官员为妾。
甚至当年她嫁给赵允煊之后,虽然赵允煊已经解决了周见深的事,但阮家仍是不安,在她离开京城之后,又送了一个远房族女给周见深为妾,这姑娘在嫁给周见深半年之后就没了。
这些都是阮觅不知道的。
她翻着那沓资料手都在发抖。
雪影是受过赵允煊特别吩咐的,见状劝道:“娘娘不必太过生气了,其实这年头许多大商家都是如此,不过是在外粉饰的好看罢了陛下初初看到之时,也是十分惊怒,陛下说过,这也是地方官员贪腐好色,才会养出这么多的污垢,陛下有心整顿,相信将来这种事情定会越来越少的。”
阮觅听言面色沉沉,却是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个姑娘,嫁给周见深的那个姑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是不是当年若不是赵允煊,嫁给周见深为妾,死的那个人就是她?
细想当年的事,就是在庄子上,若不是赵允煊出现,她一定能从周见深的掌心逃出来吗?
毕竟是她祖父祖母亲手把她卖给了周见深。
想到这些,她就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