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稚在万福堂走一圈,这也算是有惊无险。
等她再次回到青琼居,发现自家兄长沈言珩已经等在那处了。
“大哥哥。”沈青稚心事重重的叫了一声。
沈言珩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去丹阳大长公主府了?”
沈青稚老实点了点头:“听说贺大人被陛下杖责三十,伤得极重,我安心不下,便过去瞧了瞧。”
“不过万幸,贺大人依旧活奔乱跳,瞧着不出一个月,定是能下榻的。”
沈言珩无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稚姐儿与贺大人可是旧识?”
“是。”沈青稚并未否认,而是悠悠回忆道,“想必大姐姐与哥哥说过,那年我离京静养,外祖母给我请了位教佛经的贺先生,教我修禅静心。”
沈言珩一愣,反倒是笑出声来:“难道你那位贺先生,便是贺大人?”
沈青稚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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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过是一段旧识,但这听着简单,恐怕她们间的纠葛,远远不止于此。
这事儿,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一定清。
沈言珩抬手拍了拍沈青稚的肩头,意有所指:“小心些,若这是他的执念,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你。”
……
只从贺愠重伤之后。
沈青稚后头的日子,也不见起波澜,反而倒是出乎意料,过得平静如水。
贺愠在丹阳大长公主府中养伤,彻底没了消息。
但每日早间,丹阳长公主府上的马车总会准时在巳时三刻,把沈青稚给接过去,日日给丹阳大长公主念佛经静心。
每每沈青稚进府后,在那处熟悉的清幽小院,隔了帘
子,念上半个时辰,她又会被府中的婆子给准时送回去。
一连半个月,一日不多一日不少。--
半个月后,外头终于传出贺愠好转的消息,恰巧丹阳大长公主府上的马车也不再去接沈青稚过去。
府中消息议论纷纷,自从沈青稚恢复了给老夫人请安后,府中年岁相近的那几个姐妹,眸光总是若有若无的从她身上扫过。
偏偏这些日来,老夫人徐氏对她的态
度倒是出奇的好。
冬末过得极快,魏王府没了嫡子,府上丧事一过,与淮阴侯府间的婚事,倒是彻底没了个声息,毕竟魏王就算是再强势,也无法硬生生逼着一个侯府贵女,去给他死去的嫡子殉葬。
然后沈苓绾日后要嫁人,恐怕以魏王府的歹毒心肠,沈苓绾近几年的婚事恐怕并不会太顺,毕竟魏王死了嫡子,他能瞧着自己好不容易算计来的未来儿媳妇,欢欢喜喜嫁人。
恐怕这是不可能的。
这于沈青稚来说,简直是兵荒马乱的年末,就在腊八将近时,淮阴侯府里头,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就在离着腊八,宫中封笔还有三日时,大长公主府却亲自带了媒人上来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