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的夫君和别人的八年婚姻,听起来很糟心,但对秦嫀来说却其实不是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反倒是黑白之间的博弈,却是个没有结果的无底深渊。
除非有朝一日,他们又如十一年前那般,经受刺激之后融合成一。
这个问题,秦嫀曾经在脑内推演过无数次,无一例外,最后她都选择维持现状。
若要经受刺激才能合二为一,她怎忍心?
“修晏不必自责,我只是感慨一二。”秦嫀的声音颇为无奈,明明是自己生气,却反倒还要安慰起这郎君来,但又能怎么样呢:“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你亦不要多想。”
都已经发生了,生气无用。
赵允承见夫人轻易原谅了自己,松了一口气,同时满面羞愧,暗自赞叹,夫人之通情达理,世间少有,是他运气好,遇到良人,否则拖着黑衣那厮,定然是孤独终老的下场。
“多谢笑笑不弃。”赵允承低低倾诉,然后过来,帮秦嫀拆解头上的珠翠:“我来帮你。”
秦嫀瞥了一眼识趣在珠帘外听差的丫鬟,笑了:“倒累得你来做这事。”
赵允承笑道:“我喜欢为笑笑做事。”
既是如此,秦嫀亦由他去。
等郎君满脸认真地帮自己拆解下头面,她便将肩上的罩衫也褪去,而后美目顾盼生辉,朝郎君宽厚的胸膛依偎。
赵允承一顿,垂眸看去,对上女郎别有用心的暗示,他咽了咽喉结,想是这女郎又想他……
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气温也热得很,郎君很是是傲娇地视而不见,暗自计较,留着夜晚表现。
“笑笑今日多有辛苦,不若换身衣裳歇一歇。”郎君眉目清正,谦谦君子,说罢,笑着转身去取女郎的里衣来。
勾搭他不成的秦嫀:“?”
她倒是没有怀疑,自己对郎君失去了吸引力,因此被拒了也没有什么情绪,眼下的确累了,便懒洋洋地在郎君的帮助下换了衣裳。
她家那小子在马车上便呼呼大睡,眼下在奶娘照看下酣睡。
秦嫀一觉睡到傍晚,迷迷糊糊时,感到心口处被人扼住,有些喘不过来气,她嘴中溢出一声轻咛,然后睁大眼,便看到郎君灼热的凤眸,正死死地瞧着自己,这瞬间,她魂儿都好似要被吸走,刺激。
“……”这家伙!不是拒绝吗,怎么搞偷袭?
但着实受用,秦嫀也就不与他计较,而是极力配合。
要知道,万年害羞的郎君,突然开窍是很难得的!
秦嫀估计他是感觉羞愧,在为八年婚姻赎罪,那也成,她撩了他一眼,好好赎罪,若是让她满意了便原谅他。
挥洒热汗的郎君,玉面上汗珠点点,神情是他惯有的隐忍害羞,唇瓣都要被他自己咬烂了,看得秦嫀心惊胆战,不由伸手把他下颌捏开……当然了,她力气之小,若不是赵允承愿意配合,是无法捏开的。
“仔细要烂了……”秦嫀嗔怪道。
见她看过来,赵允承便越发窘迫,果然是夜里再做这种事好,不必遮羞。
“嗯……”他低声哼哼,叼住她玉指把玩,脑中想着,黑衣是否也这般享用她,被她迷得失去底线。
后来帐内光线渐暗,夜色壮了郎君的胆,令郎君越战越勇。
门外听差的丫鬟,迟迟不敢进来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