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峰倒是没太在意:“算了,丢了就丢了,后面的咱们得注意了,高粱也是粮食,不能这么丢,咱们在北边搭一个窝棚,晚上让人看着。”
萧宝堂:“行!”
其实这事大家伙都有经验了,不就是轮班嘛,当初萧九峰拉的那个保卫班子再赶紧干起来就行了。
这么一来,自然是要轮班,萧九峰是保卫班子的队长,就得比别人多费心思,晚上也要值夜。
萧九峰这么一值夜,神光就难受了,一个人躺在炕头上,翻来覆去地那叫一个煎熬。
其实他在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好,反而觉得他时候太长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疼,盼着他早点结束,可现在他不在家睡,一个人睡,就觉得美滋美味了。
有一个男人躺在身边,就是什么都不做只那么抱着,那也热乎,可以暖着自己,也比一个人强啊!
她翻来覆去这么睡不着,脑子里就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她去找他吧!
当这么想着的时候,其实心也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么晚了,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反而去找外面守夜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她又不是当初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可她就是想他啊,想他,为什么不去做呢?总不能就这么干忍着吧!
再说……神光想起来过一段,可能他要出门帮着生产大队去买黑麦子种,到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多久看不到他呢。
这么一想,神光干脆起来,穿衣服穿鞋子,之后悄无声息地打开大门,蹑手蹑脚地出来,直奔花沟子村北边的那片高粱地了。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除了神光躺在炕上辗转难眠,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王翠红。
王翠红她不爱搭理自己男人陈铁栓,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萧九峰。
有时候和陈铁栓睡的时候,她要把陈铁栓想象成萧九峰,她才能忍下去,这日复一日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这天晚上,她看着陈铁栓睡着了,自己就偷偷地下了炕,也是穿衣服穿鞋子,也是悄无声息地打开大门,也是蹑手蹑脚地出来,然后和神光一样,直奔北边那片高粱地了。
她过去高粱地的时候比神光早。
到了高粱地的地头,她老远就看到了那里的窝棚,想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就睡在那个窝棚里,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是早就打听过了,今晚上是萧九峰值夜。
一个男人,孤身一人睡在窝棚里,没女人陪,他不寂寞吗?
她想过去,告诉他关于他家媳妇的真相,然后抱住他,抚慰他。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向窝棚走过去,走到了窝棚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想着自己应该怎么钻进去,怎么说?如果他听到后震怒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
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衣襟上的扣子。
她也是嫁了男人,那种事早熟透了,怎么让一个男人有感觉,其实她也挺明白的。
这么想着,她弯腰就要进去。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带着些许调侃:“怎么,耐不住寂寞了?”
王翠红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她嘴唇都在颤抖,是,她耐不住寂寞了,她想他。
这个世上,她只想要他,除了他之外,谁都不可以!
她轻声说:“嗯。”
然而这话一出,里面的男人那语调瞬间变了:“是你。”
明显,透着失望和冷漠。
王翠红的心一下子凉了,他以为是谁?他以为是谁!
他这是在等谁,等他那个烂货小媳妇吗?
王翠红深吸口气,终于说:“你等她是吗?你还真把她当宝贝了!萧九峰,枉你聪明了两辈子,竟然被一个小尼姑给骗了,你戴了多大的绿帽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