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牵了孩子:“走,跟祖母回归鹤院去。”
孟承雍对杨氏道:“祖母,今天是我错了,不应该一个人跑开的,当爹爹和姨娘为我担心。我听爹爹的话,在祠堂里反省。”
杨氏弯腰抱了他在怀里道:“好孩子,你这么小你懂什么,是你爹和你姨娘不好。祠堂里多冷,在这里呆一晚上着凉了怎么办。”
孟季廷也不想太得罪母亲,对孟承雍道:“今天的账先记着,你先跟祖母回去,下次再敢这样,跟你一起算。”
孟季廷回到东跨院的时候,青槿正坐在榻上发呆。
他在她身侧坐下,抱了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仍在后怕的她,然后才问她道:“那小姑娘呢?”
“回来让人
给她洗完澡,喂她吃了点东西。大概是累了,就打着哈欠睡着了。我让人将她和心儿放在一张床上睡去了。”
“她没喊着要找爹娘?”
青槿摇了摇头。
“也是个心大的。”
“爷让雍儿一个人在祠堂里?”
祠堂里阴森森的,她都不敢一个人在祠堂里过一晚上,她怕孩子害怕。她又不想向孟季廷求情,这次的事情孟承雍的确需要吸取教训,也不想破坏孟季廷这个严父的权威。
她对孟季廷道:“我去祠堂陪他。”
她只是去陪他,应该不算坏了孟季廷对他的处罚。
孟季廷拉住她道:“不用去了,母亲已经将他带回去了。”
青槿这才重新坐回榻上,接着叹气:“今天的事情真是将我吓出一身冷汗,我到现在心都还慌着。要不是遇到孙先生,我都不敢想。他以后该怎么办啊?”
孟季廷没有她那么担忧,对她道:“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是大了些。但是胆子大,也是不可多得的品质。他年纪小,想得没有这么周到,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何况这小子小小年纪,能看得出别人骗他,也能分晓得出人的好歹,不算笨。他的儿子,不管是雍儿还是晖儿,资质都没有差的。
青槿却没办法放心,道:“有勇无谋,死得更快。”
更何况,孟家对他的打算明显是要培养他以后上战场的,在战场上只有胆子没有谋略,那就
是去送死。青槿甚至想,要不要干脆劝一劝孟季廷,不要给他这么重的担子了,以后分府单过的时候给他分点钱,平淡但好歹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孟季廷拉了她的手道:“好了,别担心了,我以后好好教他。”
青槿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件事,又说起那个叫善善的女孩:“爷真的不打算马上跟武安侯府说,他们家此时不知道该多着急。”
“明天再说,让他们急一晚上,长长教训。”
说完便进屋子,让人抬水给他洗漱准备休息,今天闹出这一场,连他都累了。
孟季廷也没折磨武安侯府太狠,一大早就让人通知了徐大来领人。徐大爷是红着一双眼睛来的,脸上泛着青渣,明显是一晚上都没睡。
到了之后,差点就给孟季庭跪下了,抱着孟季廷用力的在他背上拍了两拳,声音带着哭腔:“老孟,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我家那两个小子,昨晚带着他们妹妹偷偷跑出去逛花灯会,结果却没把他们妹妹看好,在街上给弄丢了,找不见了才跑回家里来说。”
到现在那两小子还被他吊在祠堂里打。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就该妻离子散了。我夫人昨晚上哭着说,要是善善找不回来,她就要跟我和离。”
孟季廷推开他,扔给他一张帕子,嫌弃道:“你把眼泪和鼻涕都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