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宫人笑着道:“四殿下平日里淘气爱作弄人,没想到在孙先生这里吃了瘪,倒是规矩多了。”
孟贵妃道:“就看他能安静几天吧,这小子,希望孙大人能治得住他。”
她想,青樱是个沉静的性子,怎么生了这么个活泼得能翻天的
性子。接着她又想起来,哦,皇帝小时候小心机小手段倒是挺多。
她想到这里,便有些不喜,摇了摇头,便领着人回了福宁宫。
烟柳三月,竹影摇风,春暖花开,阳光正好。
校场上,孟承雍扎着马步,手往前举。明明脸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姿势却还维持得十分标准。
他旁边孟承晖腿已经有些抖起来了,姿势也变了形,转头见弟弟仍在坚持,于是自己也咬紧牙关坚持着。
孟季廷从他们身前走过,最后站定在孟承雍面前,问他道:“能不能坚持?”
孟承雍不肯服输,大声道:“能!”
“行,那你就再扎半刻钟。”
然后又走到孟承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晖儿,你先起来休息一会。”
孟承晖道:“爹爹,我也能坚持。”
结果刚说完,腿就撑不住整个人都坐了下来,这让他有些丧气起来。
孟季廷让人将他扶起来,扶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起坐下。
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练功也要循序渐进,你不用操之过急。”
孟承晖沮丧道:“可是弟弟做得比我好。”
孟季廷安慰他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你弟弟练功习武上比你有天赋,但是读书学习上,你比他要做得好,做事也比他细心。你不能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也不能苛求自己处处都比别人强,这个世上没有完人,你这样会把自己累死的
。”
孟承晖有被安慰到,又见父亲并没有对自己失望,心情微微好了些。
孟季廷给他倒了一杯茶,对他道:“出了这么多汗,喝点水吧。”
孟承晖点了点头,接过父亲手里的茶杯。
孟季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边去看远处仍稳稳扎着马步的小儿子,渐渐的泛起了笑意来。
那边,承影有些奇怪的看着孟承雍,问纯钧道:“爷今天怎么回事,三少爷扎了有一个时辰了吧,还不让他停下来,今天像是故意要罚三少爷似的。”。
也不见三少爷最近犯了什么错啊。
纯钧也看着孟承雍,跟他道:“这你就不明白了,上次三少爷差点走丢后,庄姨娘担心他,就将自己身上的一块平安扣送给了三少爷,让他挂到了脖子上。爷觊觎那块平安扣已经好多年了,一直想让庄姨娘送给他,但是庄姨娘一直不肯送。爷发现庄姨娘把平安扣送给三少爷后,就跟三少爷吃醋呢。”
承影对自家主子有些无语,道:“老子跟儿子吃醋,真是前所未闻。”
纯钧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看向承影,才想起来问道:“你伤好了?”
承影上次被罚得有些惨,五十大板是实打实挨下去的,一点水分都没有。被打得皮开肉绽,连骨头都伤到了,养了这将近三个月才能下地。怕国公爷真不要自己了,能下地了就马上回来当差。
承影想起自己到现在
还没好全的屁股,丧着声音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次多亏爷还念着旧情。”
不然,就上次的事情,真就不只是五十大板的事情。
想起上次的事情,纯钧又忍不住说他道:“不是我说你,平日里你说话浮夸不正经,但我当你做事还是稳重的,却没想到你还能做出差点把三少爷丢了的差错。以后你行事还是用点心吧,这次爷还念着旧情,三少爷也替你求了情,若再有下次,爷肯定不会放心再把差事交给你。”
承影忙道:“是是是,纯钧哥哥教训的是。”
纯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练完功之后,孟季廷带着两个儿子回了淞耘院。先送了孟承晖回正院,然后再带着孟承雍回东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