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业嫌热,偷偷的挖着冰鉴里的冰吃,被孟毓心看到了,马上告状道青槿那里:“娘娘,你看业儿,他偷冰吃。”
孟承业一见青槿脸上作出生气状的看向他,赶忙把挖出来的冰边往嘴里塞边往外跑,然后在门口正好撞到进来的孟季廷身上。
孟季廷扶住差点摔倒的他,问他道:“干什么呢,往外跑,别摔着了。”
孟承业一见孟季廷回来,好似找到了靠山,马上抱住他的大腿,喊道:“爹爹。”,然后伸手要他抱。
孟季廷将他提溜起来抱在了怀里,走到榻上坐下,青槿对他道:“这小子刚刚偷拿冰鉴里的冰吃,我正准备罚他呢。”
孟季廷转过头来看着孟承业,也板起脸来:“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偷冰吃。”
孟承业笑嘻嘻的,将脑袋蹭在他的脖子上不说话。
“冰鉴里的冰多脏啊,吃了要生病了的。”说
着摸了摸他的肚子,又道:“会肚子痛,到时候要吃药,业儿怕不怕?”
“以后不许吃了,知不知道?”
孟承业用力的点了点头,保证道:“不吃。”
青槿道:“那你这次犯错了,姨娘要罚你,你自己道墙上站着罚一会儿站,不然今晚不许吃饭。”
孟承业撒娇似的躲在孟季廷怀里,将脸埋到他的胸口里,蹭啊蹭的。
孟季廷心软,对青槿道:“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又低头对孟承业道:“下次可不许再犯。”
孟承业用力的点了点头。
桌上的小几放了切好的西瓜,孟承业没在孟季廷怀里呆上一会,就又出去跟孟毓心抢西瓜吃了,姐弟两个很快又闹成一团。
孟季廷见青槿跟前放了算盘和摊开的账册,问她这是做什么。
“就是哥哥和爷以前给我的那些铺子和田庄,我算一算帐。”
孟季廷伸手拿起她的账簿看了一眼,然后道:“不错,这么快这算账的本事就学得就有模有样了。”
青槿有些得意道:“我家祖上可一直都是经商的,我在这上面可是很有些天分的。”
青槿以前没学过管家和算账,但自从有了自己的产业之后,学起算账来对她倒是真的不难。
丫鬟端了茶上来,孟季廷端起抿了一口,闻言笑着道:“那行,干脆我把我的私账也都交给你管。”
“我才不要,我管我自己的东西那东西就是我的,我管爷的东西那是白给爷做
苦力。”
主要是他的私账连正院都摸不到,她一个侧室若是管了,不知道怎么落人口实。
孟季廷吹着茶盏里的茶,一边道:“我的东西不都是你的。”
青槿岔开话题道:“今天卢二夫人来了府里,说起了卢二公子和毓茗的亲事,两家是不是准备将他们二人的婚期定下来了?”
孟季廷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卢家对这门亲事倒算上心,他们想让毓茗与卢湛尽早成亲,成亲后在范阳老家住个三两个月,让外人知道他们在卢大老爷夫妇跟前尽过孝道,然后就让小两口住到上京来,卢湛在这里读书科考,毓茗在这里服侍官人。”
卢家为表示诚意,连在上京给他们住的宅子都买好了,这一点让孟季廷更加满意这门亲事。
青槿道:“他们两人成亲后能住到上京来,那自然是最好的,府里也能照顾毓茗。只是毓茗今年才十六岁,成亲会不会太早了些,到了夫家总是没有在娘家自在。”
时人女子出嫁虽然大多是十三岁到十六岁,但那是对普通人家来说的。稍微富贵一些的人家,为了显示家中女孩子得宠和金贵,都会留到十五岁以后再出阁,有些疼爱姑娘的人家甚至会留到十八岁。
“有大嫂在,她在家里也过不自在,还不如早点出阁,有了自己的小家早点自己当家做主。”
孟季廷每每想起孟大夫人,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