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瑞在他脸上“呸”了一声,骂道:“她是我妹妹,你想干嘛?你动她一根寒毛试试。”
说完弯下腰来,捧着胡玉璋的脸,看着她道:“好妹妹,哥哥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也不想胡家全家被抄家灭族是不是,所以只能委
屈你了。你放心,等三皇子大事一成,我自然就放了你,到时候哥哥加官拜爵,自然也会向娘娘和三殿下求情,让他们放过你和晖儿,到时你回来胡家,晖儿跟我胡家的姓,你们就与孟家再无任何关系,自然也不用陪着孟家去死。”
胡玉璋抬眼看着胡惟瑞,知道自己再劝已经无用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边,在天快黑下来的时候,袁妈妈见胡玉璋没有回来,终于忍不住,还是将胡玉璋去了延平郡王府的事情告诉了孟季廷。
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疲惫的孟季廷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生了怒气。
“真是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还敢往延平郡王府跑,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真以为胡惟瑞对她能有多少骨肉之情。
孟承晖听到后也顿时担心了起来,转头看着孟季廷,唤道:“爹爹。”
孟季廷深吸了口气,才将胸口的怒气咽下去,然后将承影叫了过来,对他道:“先让管事去一趟延平郡王府,就说家里有急事要请夫人回来处置。若是他们不肯放人,你再带着人直接闯进延平郡王府去,将夫人带回来。”
承影担心道:“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孟季廷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将人救出来要紧。”
承影道了声是,便下去了。
宋国公府的管事去了延平郡王府,自然没有将人请回来,延平郡王府的下人跟孟家来接人的管事说道:“我家
大小姐说了,她难得回一趟娘家,要在娘家多住几天。贵府既早已与我郡王府断绝了往来,我也就不请你们进来喝茶了,诸位请回吧。”
管事空手而归,承影听后,点了一队人马,带上家伙,然后便往延平郡王府里去。
这边,胡玉璋被胡惟瑞的绑着关在了她未出阁时候住的闺房,然后让人严加看守着,接着又出去办其他的事情去了。
胡玉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屋梁发呆。直到惠氏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胡玉璋有些惊讶,看着她:“嫂子?”
惠氏一边拿了匕首帮她解开绳子,一边跟她说话道:“外面看守的人已经被我药到了,我放你出去,你赶紧离开。”
胡玉璋有些担心她:“那嫂子怎么办?”
惠氏道:“你放心,我跟他毕竟是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他不会杀我。”
说着扶起已经松了绑的胡玉璋起来,脸上渐渐的流出眼泪,对她道:“我是个女人,你兄长做的许多事情我阻止不了,他也不肯听我的,你的几个侄儿侄女被我管得严,心性不像他们的父亲,品行不坏的,以后,以后……”
胡玉璋握了她的手,唤道:“嫂子!”
惠氏抹了一把眼泪,对胡玉璋道:“算了,不说了,我送你出去,万一再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说完领着胡玉璋,从后门将她放出去了。
胡玉璋有些犹豫的看着惠氏,
怕她将她放走会受兄长的责难,惠氏将她推了一把,红着眼睛对她道:“快走!”
胡玉璋狠了狠心,然后往外跑去。
等胡惟瑞回来,看到房间里断掉的绳索,以及已经消失的胡玉璋,心里顿时一顿恼火。
他走进惠氏的房间,对着惠氏挥手就是一巴掌,目光阴狠的道:“是你放走了玉璋,你想害死全家是不是。”
惠氏被打得摔倒在地上,耳朵翁嗡嗡的在想,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丈夫,对他恨道:“想要害死全家的人是你。”
她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第一次态度如此无畏的看着丈夫:“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晓大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为了私欲私通外族,你不怕被人唾骂,我还怕我的子孙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胡惟瑞指着她道:“你这个贱人,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便领着人,出去追胡玉璋去了。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风和月光。胡玉璋不敢停,只敢不断的往宋国公府的方向跑。
原来每次回去并不觉得远的距离,如今跑着却觉得这样远,远得好像怎么也跑不到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