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杨氏问道。
心里思索了一会,心想既然不是两人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便是小两口在玩闹。
杨氏放心下来,跟着又忍不住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玩什么把戏。罢了,我懒得管他们,随他们闹去。”
青槿自拿了孟季廷给她的放妾书,被他送回庄家时,脑子还有些懵懵的,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给了她放妾书。
庄家早已不住原来的地方了,青松如今执掌殿前司,天子近臣,又是天子的亲舅舅,新帝登基之后,给他赐了新的府邸。他如今住的,就是天子御赐的宅
邸。
青松看到青槿被送回来,以为她在孟家受欺负了,冷着脸道:“他孟季廷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找他去。以前欺负你就算了,如今竟还敢欺辱你。”
说完就要去取剑准备出门砍人。
青槿连忙将兄长拉住,道:“不是不是,他没有欺负我。”
“那是为什么?”
青槿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说以前我们开始得不好,他想和我重新开始,哥哥别管他。”
青松见她脸上的表情,确实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这才放心下来,放了手中的剑,然后哼道:“罢了,他不想要你,我还觉得你在他家受委屈了呢。既然他写了放妾书,正好,以后你就和哥哥在一起,用不着在他家受气。”
青槿拿了放妾书回娘家这件事,在上京引起了一阵的热议。茶余饭后,不少人心里猜测,这新帝刚刚登基,一个新帝生母的母族,一个新帝养母的母族,这庄家和孟家难道就闹掰了。
就连皇帝都怀疑自己的亲姨母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青槿拿着放妾书的第二日,宫里诰封青槿的圣旨就到了庄家,皇帝封了青槿为正一品国夫人,多少有些为亲姨母撑腰的意思。
然而令众人大跌眼睛的又是,宋国公将青槿送回庄家之后,在众人怀疑两家是不是准备断绝往来的时候,孟季廷却又十分热忱的天天往庄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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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花要往庄家送,后天表示他让人做的簪子做好了,也要往庄家送。就是自己没空,也要让身边的人每天去庄家跟青槿打声招呼。往庄家跑的次数,比回宋国公府的次数还多。
每次孟季廷来,青松便让人搬了椅子,他亲自拦在了门口,东西收了,人却不让他见,对他表示:“国公爷既然送了我妹妹回娘家,两家既非姻亲,也非世交,你们二人再无任何关系。男女有别,国公爷还是别总往我府上跑,对我妹妹声誉不好。”
孟季廷如今对这个大舅兄十分客气,闻言笑着道:“怎么会再无关系,雍儿、心儿兄妹四个还是我们的孩子呢。我最近正准备请了人来上门提亲,三书六聘,八抬大轿,重新迎娶槿儿过门。”
青松扬起了下巴,“呵”了一声,不屑道:“你孟季廷的继室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你宋国公府槿儿待了二十几年了,也待腻了,还不如换个新的地方待待。我实话告诉国公爷,槿儿若是愿意一辈子待在庄家,我自然是会一辈子照顾她,她要是想嫁人,正好我最近也在给他相看人家。”
孟季廷倒是不相信谁敢有胆子娶他的女人,闻言笑着道:“房子还是住惯了的地方好,人也还是旧人好。”
青松不让他进门,孟季廷只好翻墙到了青槿的闺房。
张银珠倒是比青松看得开,知道两人现在更像是玩情调,于是有时候见到了
孟季廷进来,也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见。
于是某日孟季廷再次翻墙进了青槿的院子时,青槿把自己闺房的门一关,将他锁在了外面。
孟季廷敲了敲门,哄她开门,青槿在里面笑着道:“国公爷,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女人家的闺房岂是外男随便可以进的。”
孟季廷于是走到窗户前,准备从窗户跳进去。
青槿早知道他会这样做,走到窗户前拦住她,瞪着他道:“不准进!”
孟季廷怕她生气,只好站在窗户外面与她说话。
“你兄长现在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我昨日让人上门来来提亲,他把我的媒人轰出去了。”
青槿哼道:“是我让他这样干的。”
“槿儿,你……”
“是国公爷自己说送我回家,然后重新追求我,尊重我的意见,让我心甘情愿的同意嫁给你,然后三书六礼的重新娶过我过门。怎么,这才几天,国公爷就准备出尔反尔了……”
孟季廷感觉自己有点将自己坑了,于是道:“那你总要给我一个期限,什么时候才会同意,让我心里有个盼头。”
青槿道:“看心情吧,还看国公爷的表现,反正我现在是不愿意的。我可告诉你,我如今是正一品的国夫人,我兄长是殿前司指挥使,你再无法像以前那样强迫我。”
孟季廷伸手想要拉了她的手,讨好的笑起来:“要不,你把我带回家吧,我来你庄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