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连杨氏想见孙子都难以见到。
杨氏为此忍不住向他抱怨:“你怎么比你老子还忙,你老子说是在战场上负伤,回京后倒还有时间和精力天天往庄家跑,去哄你母亲,你却是一天到晚都瞧不见人。”
孟季廷在战场上与杌述对战
时受了伤,他最终取下了杌述的首级,同时也受了杌述一箭。但孟承雍却最清楚那一箭根本没有外界所传言的那么严重的,不过是多休养几天的事情。那时父亲对外宣称受了重伤,不过是想让他有独自领兵历练的机会,也为了让他能在神武军中建立威信。
孟承雍撒科打诨的哄着祖母,千保证万保证的以后一定多抽时间来陪祖母,这才哄得杨氏高兴起来。
孟承晖见他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也到了孟承雍的院子亲自来看他。
他进来时,孟承雍刚洗漱出来,桌上放着他刚换下来的衣裳,衣裳旁边放着一个绣工拙劣的荷包。
孟承晖觉得这荷包的绣工眼熟,却一时没想起像谁的手艺,拿起来看了看,笑着问孟承雍道:“这荷包是哪个姑娘送给你的?”
孟承雍伸手将荷包拿了过来,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弯起嘴角笑道:“进城那日,别人扔我身上的。”
孟承雍想起进城那日,茶肆楼上从窗户伸出来笑着向他招手的姑娘,眉心处熟悉的胭脂痣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来。
他记事早,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他还在上元节救过与家人走失的她来着,将她带回了府里来,那时他特别想让她和心儿一样当他的妹妹。再后来,就是在皇宫读书时,他整日都听徐令安徐令宣兄弟跟人描述他们的妹妹长得有多么可爱。
其实后来他还见过她一面来着,是
在皇宫里读书休沐的时候,徐家伯伯带着她一起来接徐令安兄弟回家,她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笑着用力的跟自己的兄长招手,她没看到他,但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她。
那时的她果真如她的兄长描述的那样可爱,那时他还在想,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他。
孟承晖自然不信是随便什么人往他身上扔的荷包,他会随身带在身上,于是有些揶揄他道:“你也该是定亲的年纪了,最近上门来探口风,想将家中女儿嫁给你的人家不少,祖母那里收的姑娘画像都一箩筐了。你要是心里有了真心喜欢的姑娘,得要赶紧和祖母说,免得错过了姻缘。”
孟承雍被说得有些脸红起来,看着孟承晖道:“你比我还年长八个月,我看要定亲也是你先定亲,听说祖母已经帮你看好了一门亲事,就等你与那姑娘互相相看,相互满意了就定亲。”
兄弟两人各自打趣了一番对方,然后孟承雍又好似随口一问般的语气问道:“徐伯伯家有个女儿,闺名好像叫善善的,你这些年跟她有往来吗?”
“有时候去武安侯府拜访徐伯伯会碰上。”说着又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会问起她?”
“随便问问。”
过了两日,等徐令宣来找孟承晖问起孟承雍的行踪时,孟承晖就更加奇怪了。但两家本就是世交,孟承晖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在某日孟承雍骑着马想去庄
家探望自己的母亲时,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看见了一群做无赖打扮的男子堵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那姑娘如娇花照水,眼波流转,眉心处的胭脂痣极其的显眼,娇娇弱弱的站在那群无赖前,声音做颤抖状:“我身上没有银子,你们不要杀我。”
领头的无赖磕磕巴巴的对她道:“既然劫不了财,那就劫个色。”,但话说得狠,身体却不怎么动,也不上前。
小姑娘一边喊着:“不要啊,救命,救命……”,一边眼角的余光却俏咪咪的往孟承雍的方向瞧。
孟承雍心里一边发笑一边配合的骑马走过去,呵斥那群“无赖”道:“你们干什么?”
“无赖”恶狠狠的看向他:“你小子最好少管闲事,否则我们打得你喊爹娘。”
孟承雍不跟他们废话,拿鞭子甩向他们。那些人不经打,他甚至连马都没下,就将他们五六个人揍得哀呼连天的滚在了地上。
“无赖”在小姑娘俏咪咪的眼色示意下,一边放着“你给我等着”的狠话,一边连滚带爬的跑了。
小姑娘这时转过头来,眉眼含羞的看向孟承雍,姿势非常秀美优雅的向他行了个礼,行礼时她还将自认为最好看的侧脸面向他,用娇柔的声音开口道:“多谢公子相救,今日若不是公子,小女子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公子贵姓,家住何处,改日我好让长辈上门致谢。”
孟承雍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