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夫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女儿,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我就听二哥说,有人来上门提亲,所以来看看。”
跟着低着头红着脸,说道:“咱们家和宋国公府是世交,拒了人家的婚事,多影响咱们两府的感情。”
武安侯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她问道:“你喜欢他?”
“当然没有,女儿向来谨守男女大防。”但跟着又有些扭扭捏捏的道:“但女儿就是觉得,既然要嫁人,自然要嫁最好最出色的那一个。”
武安侯府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善善,你爹一辈子除了我,房中是没有妾室的。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希望你以后的夫婿也能做到一辈子守着你一人,永不纳妾。宋国公府门第高,孟承雍又是这样出色的儿郎,咱们府上哪里能压得住他,让他守着你一人。”
“娘又没有问过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愿意呢。”
话说到这里,武安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虽然不大满意孟承雍当她的女婿,但却也不太想违背女儿
的心意。
等她重新出去后,看着花厅里坐着的孟承雍和青槿,心情复杂。其实她真挺喜欢孟承雍这个小辈的,也佩服他的能耐,但这只限于将他当世交家的侄儿看待。若是当女婿,她又觉得他太能耐了些。
青槿面带微笑,十分温柔安静的看着武安侯夫人,又说了一番儿子的好话。
青槿觉得有些愁人,儿子想娶徐家的姑娘,她已经将他的好话都跟武安侯夫妇说尽了,但武安侯夫人明显并不大满意儿子当她的女婿,她虽然同情儿子,但也不能强逼着人家把女儿嫁过来。
武安侯夫人与青槿寒暄了两句,最后将目光看向孟承雍,看着他许久,孟承雍亦迎着她的目光对着她微笑,表达了一番爱慕徐善善的话。
“娶我家的女儿,以后是不能纳妾的。”
孟承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跪下,拱手对武安侯夫妇道:“伯父伯母放心,若是能娶得善善,侄儿会对她一心一意,一辈子只有她一人。若有违今日的承诺,愿意乱箭穿心而死。”
武安侯连忙呸了呸,连忙道:“什么死不死的,你是从武的人,可不兴说这个字。”
徐善善躲在门口,听得脸上笑开了花,然后拼命的给父亲使眼色。武安侯于是又扯了扯自家夫人的袖子,对她使了使眼色。
武安侯夫人态度软和下来,看着孟承雍道:“希望你今日的话,能说到做到。”
孟承雍和徐善善
的亲事就这样商定了下来,孟承雍离开的时候,表示想见一见善善。
徐善善也对父母使眼色,但被直接无视了,武安侯夫人道:“我虽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毕竟还没走三书六礼,为了善善的名声着想,还是暂时不要见面的好。”
孟承雍道“是”,笑着表示:“是侄儿唐突了。”
两家同意了这门亲事之后,然后是纳采、问名、纳吉,前前后后忙碌了几个月,两人的亲事才算正式定下来。因徐家想留女儿到十八岁才出嫁,成亲至少要等两年后。
原本亲事定下来后,未婚夫妻之间的走动可以不像其他未婚男女那样严防,偶尔见见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徐家不知是不是有意为难这个偷了自家小白菜的未来女婿,依旧以“谨守礼仪”的理由拒绝让两人相见。
孟承雍多次上门想求见未婚妻而不得,于是在某天夜里,趁着徐家的下人不注意,抹黑跳进了徐善善的院子。
徐善善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打开窗户看见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孟承雍指了指院墙:“跳进来的。”
徐善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家人说,我们成亲之前,不让我们经常见面。”
孟承雍也跟着笑了起来:“也不是经常见,我们偶尔见一见不算违背你父母的话吧,我们都订了亲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见一见你,跟你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想和你呆一块儿。”
“那你没话说,我有话说。”说着轻咳一声,接着道:“你知道的吧,你家上门提亲,我娘本来是不同意的,都是我在她面前说好话,她才同意了。”
“嗯,所以呢。”
“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不许欺负我,不许惹我不开心,不许骗我,不许多看别的女人。成亲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如果我们吵架,你一定要先对我道歉,我说香蕉好吃,你不能说葡萄比香蕉更好吃。”
“我没上门提亲之前,你不是说成亲以后你什么都听我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就问你答不答应吧。”
“答应,怎么敢不答应……”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