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在请求你查清我妻儿死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图依原本还残留有些许的犹豫这次彻底在阿奇诺的回答之中被一扫而空,现在剩下的,只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够立刻去死,以祭奠他的妻儿。
眼看图依如今的模样已经彻底放弃了他,他又去转而看向夫尔雅,若说这世上谁是他最不想低声下气恳求的人,那定然是夫尔雅无疑,可现在能决定他生死的,也只有夫尔雅。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在夫尔雅那冰冷的眼神,便令他立刻令他如坠冰窟,剩下的所有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毕竟对夫尔雅来说,无论眼前的阿奇诺再做些什么,他自认为都不会再为其所动,这一次,他一定要彻底杀了这个懦弱的家伙,对方不止不配做金狼的首领,更重要的是,是这个人的命令和一再逼迫,彻底摧毁了他母亲和妹妹原本的生活。
毫不犹豫的,夫尔雅高举手中的刀。
纵使阿奇诺已经努力闪身躲避,但现在的他浑身是伤早已没那么多力气,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由刀俎……
“啊——!”这惊人的惨叫几乎彻底将这片在深夜中本应寂静无比的密林惊醒。
“啊……”阿奇诺浑身颤抖着,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被夫尔雅仅仅一刀便劈下的左臂,整齐的横截面之中还有些碎骨和皮肉黏连着勉强垂落在那里,但显然这只左臂离开了他的控制
,很快也将离开他的身体。
刹那间的疼痛彻底击垮了阿奇诺,他的牙齿几乎被他自己咬碎,“求,求……”他只能一直张嘴说着意味不明的求饶话。
但还没换来他的片刻喘息,夫尔雅没有丝毫怜悯的下一次攻击便径直袭了过去。
血液喷溅在了夫尔雅的脸上,可这一次他手中这块肉的反应却不像刚才那般激烈,就好像大脑为求自保已经将这接憧而至的剧烈疼痛和冲击给麻痹了,但阿奇诺的身子依然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他看着自己的右腿,髌骨被剧烈的冲击完完整整的击碎,他下意识想要带着自己的腿脱离。
带走的,却只有碎骨和变成泥沙般软烂的肌肉,而剩下的另外一节,则在他的动作中被完整剥离出了他的身体。
阿奇诺瞪大了眼睛,他曾经无数次对着别人做过的事情,现在竟然被夫尔雅一一报复在了他的身上,他原本很怕死,但现在这一刻,他却很希望夫尔雅能直接给他一刀了解的痛快。
曾经那些在他听起来很是美妙的惨叫声如今全部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他终于体会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残缺是何等的痛苦,但偏偏这对夫尔雅来说根本不是全部。
他还要对我做什么?
这一疑问如同爆炸般炸响在了阿奇诺的脑海里,他甚至不敢细想。
然而突然之间,阿奇诺原本混乱到一片空白的大脑之中,好像突然间被塞进来了什么
念头般,阿奇诺不受控制的,转而看向了他手中那把从父亲那里得来的弯刀。
这刀在月光之下露出了近乎于妖冶的光芒,他垂下了头。
“夫尔雅……”
阿奇诺的声音有些发闷。
“……”
夫尔雅根本不打算理会,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对方的颈脖,虽然凌虐阿奇诺对他来说是一件快意的事,这对阿奇诺曾经的所作所为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但比起他的仇恨来说,现在更应该做的是立刻杀了这个金狼族长然后取而代之,将此事拖长了去只会节外生枝。
但是,听见那微弱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夫尔雅举起刀的手,还是下意识的一滞。
“夫尔雅……”
“哥哥。”
“你我……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夫尔雅想到当时他称呼对方为弟弟时阿奇诺那犹如粘上了什么脏东西般厌恶恶心的神色,再看他现在的模样,不知应当觉得可笑还是可悲,他自然知道对方如今这么说只是为了苟活下去,为了求饶。
对于这种虚伪的话,夫尔雅口中只流露出了些嗤笑,他早就过了会为这种事动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