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格格党

第二百一十六章 如今究竟（第2页）

夫尔雅伸出手臂，似是企图想要从阳光下遮掩住自己，“我杀了他。”他说着，好像在自语一般，“我明明已经杀了他。”

顾

青岚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我当初就警告过你，获得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夫尔雅沉默着垂下了眼睫，可片刻之后，他却带着一抹有些异样的笑容重新抬起了眼皮看向了她，“那你的代价呢？”

这句话让顾青岚的面上一僵。

“我本想要救你。”

夫尔雅说着，双眸也不知看向了何处，如同陷入了回忆中般，毕竟对于他来说，当年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也许他都快要记不清了。

可对于顾青岚而言，那却是刚刚发生，还历历在目的事情。

“你知道吗。”

“其实我本可以直接杀了她的。”夫尔雅说着，看着落在地上已是几近昏厥过去的颜夫人，毕竟刚才她都是依靠着一口气在支撑着自己，见到夫尔雅那般绝情的景象，早已将她的神志消磨到了极致。

“但我为你留下了她。”

顾青岚听到他这么说，只觉得心更是沉下了几分，“这么说……她如今的模样，是你做的。”

夫尔雅没有否认，但却也没有承认，依照他的性格，如果真是他所为，他自然会直言不讳。

“我不需要。”顾青岚撇开头去，“如果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就应该知道，我不需要你做的那些。”

她的话说的十分决绝，夫尔雅却表现得毫不在意，甚至有些……

“哦？”他停顿了一下，好似是在想些什么，“是吗。”

“你曾经不需要我

救你。”

“可是现在呢？”他说着，目光之中流露出些许的诡谲，令顾青岚心下不由一颤，但表面上只能不动声色。

“你在说什么。”

谁知夫尔雅不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抬腿将身边的颜夫人踢的更远了些，就像是这具身体碍着了他什么事一般。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禁地的事吗。”

这句话一出，顾青岚彻底难以控制住自己的神色，不由微微瞪大了了双眼。

“你觉得，以你这张脸，但凡出现在我的王庭之中，我会无知无觉的任由着你？”

这一句话就好像一记小锤敲在了顾青岚的脑袋上，那些她曾经不明白的事情如今全都豁然开朗了起来，对啊，虽然对夫尔雅来说已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即使忘了她的事情，可她的容貌只要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然会立刻回忆起来。

以这样一张对他而言早已故去之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当然不可能不注意，不去调查。

所以说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王庭之中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所有，想来都已悉数落入了他手中，毕竟这里就是他编织的最大的一张网，这里遍布的都是他多年而来错综复杂的眼线，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

自然也包括她被颜夫人带走丢入禁塔的事，而他没有阻止，显然是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如果她从来没有去过禁塔，那便不再会有后面的事。

即使如此，

如今的顾青岚就算是装也要装作冷静的模样，决不能再此人面前露出怯懦来。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

“那应该也知道，我会来到金戈的理由。”

夫尔雅盯着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移开目光，顾青岚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纵使心里再怎么暗示自己他和百年之前没什么区别，但那种来自本能的恐惧根本就没有办法因为她的想法而消弭分毫。

一阵沉默蔓延了开来，如今被对方这般盯着，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也同对方对视，这种诡异的气氛就这样维持了一阵。

直到，夫尔雅相较于曾经要更为低沉的嗓音终于是缓缓开了口。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