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留着他也没用了。”傅东话音刚落,手中就不知从哪出来一把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朝着许一勉的脖子扎下去。
但凡刀扎进肉里,一定是颈动脉断裂,当场死亡。
左锋急得不行,刚想要冲过去,但被顾舟张手拦住,“少爷……”
只见顾舟面色冷酷,一副任由傅东随便动手的架势。
傅东的刀尖抵到了许一勉的脖子一公分处,一声冷笑从嘴里溢出,“到底是顾廷魏的儿子,够冷血!你还要为这样的人卖命吗?”
起初左锋以为傅东在跟自己说话,张口想回复,但见那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许一勉缓缓抬起了头来,黑深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哪里有昏迷的样子。
左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
顾舟则也挑了挑眉,貌似很意外的表情。
许一勉的目光定在顾舟脸上,开口便带了嘲讽:“阿舟,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
顾舟瞳孔沉了沉,没作声。
傅东收起刀,拍了两下掌,“好一出兄弟阋墙的戏!只不过你们一
个姓顾,一个姓许,又是哪门子的兄弟?”
许一勉只当没听见,目光沉沉地盯着顾舟质问:“这么多年兄弟,难道我的命都不值得你拿远舟的一点股份来交换?”
顾舟眸光一寒,“既然你刚才都听见了,又何必再来问?虽然你被当成保镖培养在我身边,但我好像也从来没亏待你,有时候该做的牺牲难道你不懂?”
左锋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舟,少爷怎么会这么说?他跟勉哥一直都是最有默契的兄弟,几时说将勉哥当成保镖了?
许一勉嘴角划过苦涩,“原来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保镖而已。”
傅东看见这一幕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还要火上浇油:“保镖都是说好听的,刚才你也听见了,他当你是仆人。”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左锋,“还有你大块头,你又是他顾家的谁?司机?佣人?或者是他顾舟跟前的一条狗?”
左锋面露怒容,“你TM给我闭嘴!”
傅东冷笑,“许一勉就是你的先例,想好了还要为这种人卖命吗?”
“我是保镖也好,是仆人也罢,保护少爷就是我的职责!姓傅的,你不用在这挑拨离间。”
顾舟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口气:“能别废话吗?”
傅东耸了耸肩道:“兄弟情你没有,那么女人呢?沈悠在你那有多大价值?”
“我没见到她别想跟我来谈条件。”顾舟冷声道。
傅东想了下,“也行,既然你这么想见,我就
让你见一见也无所谓。”
顾舟心头一跳,暗暗沉住气。
但见傅东从衣兜里掏出什么按了下,四面的墙突然亮了起来,居然这个房间的墙壁是科技屏,在他们的正前方墙面上出现了个画面。
那是一个空白的房间。
之所以说是空白,因为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中间摆放了一张床,而沈悠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肚子上,眼睛无神地睁开着。
顾舟心揪了起来,“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