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年终于缓过神来,“老李,老夏,你们别被有些人给挑拨离间了,事实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情况。”
“哦?那事实是什么情况?”李老脸色沉凝地问,虽然语气不善,但在场的都听得明白,是在给夏永年机会。
佟老眸光一沉,不给夏永年开口直接截断:“事实情况?是在指我跟老李刚才耳背,听错你那句让不听话的人坐牢了?我还不知道在这故园,你姓夏的代表法律,能私下给人审判了?这帮年轻人是犯了什么事就得坐牢?”
夏永年语塞,这话是出自他的口没错,反驳都没法反驳,只能认栽地回应:“我那是气急了才脱口而出,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气急了说这样的话?”佟老冷笑,“你当我跟老李是刚到是吗?我们站在门外听了有一会了,你嚣张跋扈地要让人动沈悠那丫头,她又犯了什么事?”
佟老说到这就转过身看向李老,面色冷峻地道:“老李,这丫头是我带过去到你那边的,也是我一位挚友的徒弟,听说你还认了她当徒弟,就这么看着她受罪?”
李老的目光落向沈悠,见她始终垂着眸不曾抬起过头来,心中微沉,扬声而问:“丫头怎么不说话?这事你来说一下呢。”
顾舟沉肃着脸没作声,只是眉宇间一片怒色。
许一勉给许一乐使了个眼色,许一乐立即领会地扬声道:“李老,您别费力喊了,沈悠被人
给催眠失了神智,我们正急着出去找医生治疗,结果夏家就动这么大阵仗拦住我们,口口声声要我们全都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法官,我们全都犯了死罪被判死刑了呢。”
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让李老直接动怒了:“混账!京城脚下居然敢如此张狂,就连我跟老佟来了,这帮人还不撤是吗?来人,给我把他们全都揪起来!”
一声令下,门外涌进不少穿着制服的安保,眨眼间将围住顾舟等人的保镖给按倒在地上。
这时佟老急声喊道:“还等什么?赶紧送沈丫头去医院治疗啊!”
顾舟立刻环着沈悠疾步往外走,经过张钧身边时眸光瞥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
佟老是这故园里面的中立派,从来不站队,过着算是闲云野鹤的日子,但不代表就一定是老糊涂了,张钧身为他的警卫又怎可能所有事都瞒天过海,所以顾舟建议他及早向佟老坦白,至少他与佟老的利益是不冲突的。
坦诚永远都是最好的沟通方式,故园避封太久,早就各自为阵暗潮汹涌了,佟老大有孤军作战的风险,若想维持平衡,势必得要换一次血,只有切断了李夏之间的纽带,才会赢来新的洗牌。
张钧负责把他的想法告知佟老,至于佟老会如何作决断谁也不知道。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随着顾舟一行人走出3号楼,许一勉便也迅速从台阶上下来尾随而离。
外面夜
色沉黑,浓得像墨一般,路灯都不知为何好像调暗了几分,没有人开口,四周静寂地只有几人走路脚步声。
进来时还有车,可眼下张钧留在3号楼,没人给他们安排,便只能徒步走出去了。
只要没踏出故园就意味着还有风险,极有可能身后突然来人追,将他们再度拦下。
可当他们走至一号楼附近时,突然黑暗中亮起了车灯,并且两声喇叭响了,众人脚下一顿,第一个闪过脑中的念头都是后有狼前有虎!
有人推开车门下车来,随后听见熟悉的声音在问:“小悠,是不是你们?”
顾舟心头一松,是秦邵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