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酒囊。”王略答道。
漠北人嗜酒,他们到哪都带着酒囊,众所周知,也见怪不怪。
狼卫很狡诈。入城时,前边的人故意在盘查的士卒前扭开装酒的酒囊喝酒,让士卒觉得酒囊里装的都是酒,后面的就没仔细检查。
狼卫每人携带着三五个酒囊,就这样把桐油带进了雍县。
这些桐油虽然量不大,但倒在草垛,木质搭建的房屋,都能引发火灾。
杨易问出了这个重要的信息,立刻命令校事和虎豹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些狼卫团团围住,找出了他们携带的酒囊。
祁泓他们在县衙看到的橘红亮光,是有几个狼卫潜伏在窑炉附近,校事和虎豹骑围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拼死往窑炉冲,想把草垛点燃,把火势往窑炉引。
王略同杨易说了几句话之后,杨易见周围并无百姓,让阻拦狼卫的校事和虎豹骑后退,自己亲手丢了个火把到草垛点燃大火,又把错愕的狼卫逼进燃烧的草垛,让冲天的大火把他们活活烧死。
关羽舒大惊:“杨统领怎么把草垛点燃了,那窑炉里的瓷器怎么办?”
祁渊却笑了笑,问王略:“你同杨易说了什么?”
“下官告诉杨统领,窑炉里烧制的不是瓷器。”
“下官筹办彩瓷互市以来,遇到很多有几十年手艺的老人,他们都说,每烧制一窑瓷器,只有开窑后,才知道烧制是否成功。”
“明日开市,万众瞩目,
若是开窑后,烧出一堆失败的瓷器,那岂不是砸了口碑?”
“所以下官和曹县令,还有卖彩瓷的老板商议后,新起的窑炉只点火烧着,但里头不放瓷器。等今晚夜深人静,下官再带着彩瓷老板把上好的瓷器放进去。”
“如此一来,明日开窑,各国商人看到的就是完美无缺的彩瓷了。”
关羽舒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
王略揉了揉鼻头,有些不好意思,“下官知道这非磊落之举,但能提升彩瓷的收益,下官觉得可行。”
陆芷沅笑道:“兵者,诡道也。王大人不愧是在军中待过的,如此计谋,令人拍案叫绝!”
“我也不是说王大人这个法子不好,我只是惊讶王大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关羽生恐王略误会自己,忙忙解释。
正说着,杨易和曹县令回来了,杨易道:“殿下,狼卫二十五人,活捉十四个,他们带来的桐油,除了烧的那些,其他的都收缴了。”
祁渊起身,“带本王去看看。”
县衙大堂前的空地上,校事和虎豹骑押着抓获的狼卫,狼卫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嘴里用布条缠绕绑紧,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大堂前的台阶下,放着数十个鼓鼓囊囊的酒囊。
祁渊拿起一个酒囊,来到狼卫面前,拔了木塞,桐油的气味从囊中冲了出来。
祁渊把酒囊倒过来,桐油立刻哗哗流出来。
那些狼卫怒视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祁渊
把桐油都倒出来后,向杨易伸出手,“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