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手中凝出一只冰箭,霎时间冰箭头直直朝着那跟羽毛冲去,两物相碰,羽毛被劈成两半。
还…还好有惊无险。
桑榆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了,见凤舞大有不罢休之势,连忙叫喊,“凤舞你等一下,我还没问清楚阿音姑娘的死呢!”
凤舞强压怒火,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乌涂,别给我装晕,阿音是怎么死的?”
乌涂打定主意觉得桑榆不会让她死,在地上舒舒服服地躺着,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就像真的晕了一样。
凤舞皱眉。
“嗖”的一声,一只冰箭破风而飞,直冲乌涂,毫不犹豫十分准地刺入乌涂的手背。
“啊!”乌涂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一张脸因疼痛迅速涨成猪肝色。
那箭力道之大让那箭直接狠狠插。入土地,殷红的鲜血霎时冒出,在冰制的冰箭下缓缓流入泥土。
手掌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浓烈的血腥味炸开,坑底下的人彻底安静。
画面之血腥让王嫂子连忙捂住了余姑娘的眼睛,不敢再看一眼,心下却一片骇然。
她身体簌簌地发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还温和救她们出来的人突然是这样的。
钻心的疼痛从受伤处传来,乌涂的掌心一动不动,要在在动怕是整个手都要被撕裂,剧痛难忍,他疼得额头冒冷汗,右手想把箭头拔出来却又不敢动。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乌涂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个狠人招
呼也不打直接扔个致命的冰箭,而且力道之大要是换个地方早已经死翘翘了。
他忍着巨痛,喘着粗气看向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表情未动,负手而立,有着一副上好的皮囊,一双眼睛像极了勾人的狐狸,柔和无辜却不显娘。风光霁月地站在不远处,在这血一般鲜红的阴山中笑意柔和,让人有几秒恍惚他是真的从阴山逃出的狐狸精。
乌涂有些不敢置信居然是这样一个少年郎动作干脆狠地下手。
“阿音是怎么死的?”段惊楼不紧不慢道。
乌涂下意识摇头拒绝回答,这次再也不敢装晕,脸上浮现真切的害怕,“我…我不知道!”
下一秒那冰箭又直直地冲着他飞过来,还是朝着他的脖子。
如果这冰箭头过来,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一招毙命,命运当场。
段惊楼笑得毫无障碍,“你要是在不好好说,我就好加快小可爱的速度了。”她指了指在空中极速飞行的冰箭。
“我说,我说!”乌涂立马求饶,被疼的呲牙咧嘴,还被曝出各种茶言茶语。
“很好。”冰箭头又顺头拐了个弯,礼貌的留宿在那里,段惊楼手一抬,冰箭利落的落下。
离这一个指节的距离,乌涂鼻尖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个疯子。
他居然干得出来。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桑榆属实是没想到还能这么搞,按按看了段惊楼一眼,努力记下他这幅笑面虎的样子,
当即决定以后自己也树立这样一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段惊楼死亡微笑,“现在可以说了吗?”
乌涂连忙点头,哪还敢说个不字,“当然,当然…不过这个杀死阿音姑娘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