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极尽奢华的大殿,繁复的烛火发出冷冽的亮光。
她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进,却没发现房内有人。
忽而,她感到一股力量揽过她的腰身,她跌入了他的怀里,他将她抱起。
速度很快。
男子将她抱到木桌上,他一手捞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后脑。
两人身体紧贴着,沈鸢感觉脸上在发烧。
这人该不是以为她循着地址找过来,是为了和他做这种事吧?
她面色愈加红润,眼波慌乱地流转。
她刚想张嘴说什么,萧行云已经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绵长而深入的吻让她全身都软了下来,又酥又麻,感觉没了骨头。
他的吻不似
从前那般清香,夹杂着酒味,苦涩无比。
萧行云的舌尖划过了耳垂,下巴,颈部。
忽而,他停了动作。
“脖子上的红绳摘下来,我看着心烦。”
萧行云低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她抬眼,正对上他漆黑的双眸,里面翻涌着她琢磨不透的情绪。
她紧张地握了握衣角,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沈鸢脖子上那条暗红色的绳子,挂着唐见春送她的镯子。
萧行云像是突然有些清醒似的,放开了她。
他坐在房内的木榻上,没说话。
她没处可坐,只能僵硬地沿着床沿坐。
边坐边解脖子上的红绳。
好难堪,她把头低得更下,就快要掉在地上。
随着火折子摩挲的声音,房间内燃起了细微的火苗,她闻着酒味,不舒服地怂了怂鼻子。
桌上摆着好几瓶她看不懂的酒,但是一定都很烈。
萧行云应当是醉了。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他察觉到她抗拒的神情。
“喝,”萧行云摩挲着指腹,把指缝的空气碾碎了,“全部喝完。”
沈鸢没资格拒绝。如今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她举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嘴里火辣辣的,仿佛吃了一颗辣椒,感觉嗓子眼也着了火。
难喝死了!
她喝完,抬头去观察他的神色。
饶是她那么爱喝酒的人,也知道这酒除了极其烈之外并没有任何甘甜。
房中只点了一盏暧昧的暖灯,光影交错,萧行云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