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赵家却没落了。
赵老先生过世后,什么牛马都跳出来了,从前他医治过的人纷纷出来叫嚣。
坊间开始流传一种谣言:
赵老先生为了赚钱,不要医德了。
赵老先生的家人为了避免遭受流言蜚语,躲到乡下隐姓埋名十多年,直到无人再知晓赵老先生的后人是否尚在。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直到叶夫人意外发现,赵老先生的死并非意外。
那时候,曾经响彻大江南北的名号赵氏已经成了万人唾骂的过街老鼠。
而张氏每日蒸蒸日上,一跃成为药房龙头。
这赵老先生就是叶夫人的师父。
沈鸢这才回神。
叶夫人笑:“我本与张家不共戴天,想着折磨折磨张家的宝贝女儿,结果人死了,来了个冒牌货,为了我能更好地整垮张家,这个戏你也必须陪我演下去。”
说着叶夫人又开始演起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沈鸢姐姐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小褶子从门外冲进来抱住沈鸢,恶狠狠地朝向叶夫人“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准这么说沈鸢姐姐!”
沈鸢这才回神。
叶夫人看着这孩子更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个孽种!名不正言不顺!明明已经打算嫁入我们叶家,却
又坚持要生下你这个孽种,生下你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个贱妇了!不守妇道,朝三暮四!”
叶夫人说得不错。
人们看到一个年轻母亲和孩子走在一起,身边却没有父亲,总会先入为主地把贱妇的名号盖在她头上,再用有色眼镜去看她。
从沈鸢决定以母亲的身份带着小褶子一起走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惧怕这些异样的眼光了。
“沈鸢姐姐不是贱妇,你这个老妖婆!”
叶夫人瞪大眼睛,失控地急吼:“你这个小兔崽子,嘴里没一句干净的词,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就该一碗堕胎药让你胎死腹中,你根本不该活着来到这个世界。”
小褶子心智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十多岁小孩,听到这些话,他忽然感到害怕又无助,眼泪一瞬间捂不住。
沈鸢的心中压着一股火。
此刻她的火再压抑不住。
她转向叶夫人,冷笑道:“一个小孩你也下得去嘴,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怪不得当年赵老先生临终前都不愿原谅你!”
“闭嘴!”叶夫人一掌拍在沈鸢的脸上,清脆的声音落下,沈鸢白皙的脸颊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空气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