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议着。”
“老鼠钻进了米缸里,有人太贪了,我去清理一下。”
什么?
众老惊疑着追出了殿外。
有人想追问具体发生了何事,有人想为家主出谋划策,出力都行。
可华长灯并无停留,言罢摇身一晃,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家主什么意思?”
“他是又烦了吗,我们很吵?”
“这是族会!这是在商讨大事!什么烦不烦的,家主是这等人吗?”
众老围成一团,只觉华长灯话里有话,有人斟酌着道:
“依老夫看,家主的态度很明显了,不能贪心!”
“你放屁,莫要歪曲家主意思……”
“你才放屁……”
“你更……”
很快,老头子们又吵成一团。
可云山圣殿大殿之外,似比殿内多了一种神奇魔力。
众老没吵多久,相继安分了下来。
最后目光齐齐望向大殿右侧竖着的一块高大石碑,若有所思。
那是华氏先祖选完族址后留下的石碑,其上题字有八,余韵深长:
“道无止尽,适可而停。”
……
“道穹苍!”
徐小受以自由视角悬浮于紫竹林上,毫不客气一声叱喝,怼向了下方石头人。
他知道,道穹苍绝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这个无所不在的家伙,当真诠释了何为神鬼莫测,连在华长灯灵魂记忆里,都避不开这人。
“徐小受~”
那石头人里的少年不过十三四岁,说的话阴阳怪气,语气更是惹人生厌。
给人一种“想打我吗,想就现身呀”的感觉。
“呼……”
徐小受敛了敛心神,放松心态,没有生怒。
即便半年前,道穹苍和祟阴勾结,似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导致后来二者全无联系。
徐小受不认为骚包老道甘居人下,他一定另有图谋。
有一个绝对原则是:
“非万不得已,不可与道穹苍为敌。”
这就是徐小受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当然做好了彻底撕破脸,与之为敌的一切准备,却依旧知道:
真树道穹苍为敌,代价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也许祖神都无法承受。
而博弈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