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品尝后,自己先捏了一块桂花糕,就着茶吃了起来。
一副老友闲聊的模样。
华之遥眼皮都不带挪一下,神色极为肃穆,居然有种视死如归的模样。
难搞哦……
月宫奎头都大了。
云山来使如果是这幅姿态,说明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大”之一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他扒在桌前半蹲下来,与华之遥平齐,用一副柔和的口吻说道:
“我说之遥兄啊,你我之间,真不必刻意保持这般陌生距离。”
“究竟是有什么事,你提前给我透个信,待会儿离公子来了,我也好帮衬一二,为你说说话,是吧?”
华之遥冷眼视去:“家主要我见的,是寒宫圣帝。”
“哎哟,之遥兄,你这是干嘛呀!”
月宫奎闻声拍起了大腿,“你也知道,我族圣帝在闭关,见,那是肯定见不了。”
“呵呵。”华之遥冷笑。
月宫奎叹声连连,好不为难:“再说了,离公子是少家主,他的话就是我族圣帝的话,公认的事,有何不妥呢?”
“我只等一刻钟,只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务,时间一到,立马走人,绝不停留。”
这话说得决绝。
月宫奎心头却是一动。
松口了,这老犟驴防线松了,是个可以突破的契机……他并不着急,再吃了一口茶,才说道:
“之遥兄,你我这么多年交情,什么任务,真就半句不得让我知晓一二?”
他畅叙起旧情来:
“六年前我为使,前往云山帝境,之遥兄如何待我,我可是铭记于心,就图一报。”
“你这什么都不说,待会儿离公子来,我就算想帮衬一二,恐也难以插话呀!”
华之遥深深望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并不作声。
“哎呀!”
月宫奎看得一急,捏起拳头,最后也只得是轻轻锤了一下桌面,“之遥兄,你不要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啊,老弟我看得太难受了。”
“月宫奎,我怕是真要死了。”
什么?
这话一出,月宫奎神色怔住,急问道:“之遥兄何出此言?”
“恐怕还得死在你寒宫帝境。”
这又是在说什么!
月宫奎听得心寒,连连道:
“之遥兄不要吓唬老弟啊!”
“你为云山使,在寒宫帝境的安全,那是绝对有保障的。”
“别的不说,就算之遥兄要死,老弟我也只会在你前头……寒宫帝境绝非龙潭虎穴,就算是,纵有危险,我给你垫背,我死你前头!这么说,老兄你可安心?”月宫奎掷地有声。
华之遥望着他,面色这才柔和了些许,眼神也多了一丝感动。
月宫奎刚要心喜。
却见华之遥又沉沉闭眼,徐徐摇头,长长出了一叹,再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