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在来之前的空隙,很多计划就已经被提上了议程。陈宇所言的二号方案,也正是其中之一。
无需多说什么,士兵们三人一小组,在小组长的带领下迅速消失在了零散的人流当中。陈宇则带着二人一同靠在街对面的店铺旁边,一人捡了个破碗放于面前,开始了他的乞讨生涯。
可别以为陈宇只是在装装样子的,他在前世已经被训练到很好了。早先就曾说过,陈宇父母教育他的那是方方面面。其中之一就有这么一句话,人在哪儿就要是什么。
所以回想那之前凄惨的穿山经历,陈宇三人的表演那是越来越精湛,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没人能看得出这是第一天入职的乞丐。
只可惜陈宇高估了岭南的富庶,也可能是打仗期间,粮草尤为重要的缘故吧。他们三个人乞讨了两天,居然连一枚铁钱都没讨到!
还好早有准备,每天收工前自己稍微奖赏自己那么一丢丢。否则别说任务了,他们估计直接出师未捷就要身先死了。
旁的不多说,天色渐暗,让我们随着陈宇的视线来到一处小摊前。
“修哈特奎累六?”这是广州本地的土语,也就陈宇能懂。毕竟是从广州大学出来的嘛,时代的变迁让发音改变了很多,不过大致还是没问题的。
再加上陈宇这几日刻意地模仿,他赶忙憨笑着上前点了点头。
刚刚坐下,陈宇便用同样的本地语对其回道:“老板爷,今天我们得善不少,可以好好地吃一份汤水咯!”
可别以为乞丐就是那么好当的,两天了,陈宇三人也就喝了点稀寡的面汤罢了。今天实在是有些遭不住,再说了当乞丐也有幸运的时候不是?
所以今天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吃一顿大餐汤面。
虽然只是调换了一下位子,但效果立马就不一样了。
可能是老头子本身就照顾这几个小伙吧,城里这么样子的精壮少年太少了。老头专门给三人加了飘着油花儿的肉汤底,那冒着腾腾热气的些许龙须面条,和几根绿绿的葱花儿。
在这本就湿冷的环境之下,着实是让人胃口大开。
陈宇带二人起身一礼,在老人慈祥的笑意之下,三人‘呼噜呼噜’一阵虎狼般的生喝硬吞,将那一碗面灌了下去。
看他们有些意犹未尽,老头子端起桌上的碗筷,这就要再乘上一碗。
可陈宇却赶忙站起,将老丈的手给挡了回去。
报以羞涩微笑,陈宇挠着头带着年轻人独有的稚嫩对其呐呐道:“老板爷,我们没钱的。您不要乘了,再乘后日我们都得空着肚子了。嘿嘿”
可那老头子却并没有收回去伸出来的手,而是接着陈宇的话,继续对其说道:“老头知道你们口袋里几斤几两,自然不是为了要你们命的!跟你们说个好消息吧,这两日安国公府招门子,都要良人才能去的!咱城内刚好没啥人了,他们怎么都召不够人。老头子看呐,你们去正好!说不定未来还有个定数什么的。”
看老头喜形于色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是为三人而开心的。
陈宇则一脸思索状,来回念叨了两遍。
“安国公安国公?”
身边一名将校趁着老头乘饭之际,他赶忙低声问询道:“大哥,可是那个刚刚被逆贼冯昂封赏为征北大将军,安国公的慕容?”
在整个大唐这个地界上,能有安国公称谓的,其实也就是这位最新被封赏的人物了。
其他国公如功绩熏天之辈,都以古地为封号和封地。如普通国公,则多是新地名为主。而安这个字,很明显只是美好寓意罢了。
老头此时也回过身来,似是感慨,似是惶恐地对三人唠叨了起来。
“安国公可是比咱摄政王都要厉害的,他们慕容家世代镇守我们广州城,这都已经上百年了!他们家族的宅子,可是仅次于咱们摄政王府邸的。”
简单的一句唠叨,直接把这个慕容的家族实力也给透露了出来。
虽心里早有准备,但陈宇还是为此震惊了一下。
“谢谢老板爷给指的路,可是,我们都是逃难才来的咱广州,只为了乞讨够个活头,那些身份户籍,早就丢失一空了!再说了,到时候万一被拉去做壮丁,去北方打仗可怎么办?!咱家可就我们三个了。”